右全当没发生过,先发制人堵住他的嘴,以免他直此事,害得这如履薄冰的兄妹情谊碎成渣。
至于再往后的事……
暂且走一步瞧一步吧。
虞锦思绪正疾速转动,便听门外传来两道叩门声,管事恭敬的声音响起:
“三姑娘,老奴听闻三姑娘前些日子叫药泉里的酒呛着了,便命人拾掇了个新池子,里头搁置了些鲜花草药,适合女儿家养身。”
虞锦翻身坐起,道:“有劳管事,不必了,我要歇下了。”
她眼下对池子怵得很,是怎么也不愿在进去一回了。
管事道:“g,姑娘歇息,有事吩咐。”
又空坐半响,虞锦拖着酥软的腰身趿履下地,匆匆用了晚膳。她迟疑了一下,推门出去,正欲打探一下沈却近来可有异常,就瞧见对面廊下空无一人,平日的守卫也已撤离近半。
整座院子像是忽然空了下来似的。
虞锦微顿,疑惑道:“沉溪,对面的守卫怎么撤了?”
沉溪道:“姑娘,王爷有急事先回营了,嘱咐说姑娘何时玩够了,想回再回。”
虞锦默了半响,蹙眉应了声好。
分明应该松一口气,可不知为何,她这心里头竟还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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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虞锦日上三竿时堪堪转醒,用过午膳后,心不在焉地乘车回了王府。
白管家得了消息,脚下生风似的出门迎接。
他热络地笑道:“老奴还道三姑娘要在庄子里多玩上两日呢,怎的这么着急便回府了?”
不待虞锦回话,白管家又兀自了然道:“定是王爷不在,姑娘无心赏玩吧。”
虞锦摸了摸鼻,顺着他的话颔首应下,于是白管家脸色更喜庆了。
几人往琅苑走。
虞锦正思忖着待会儿如何与沈却说话为好,莫要露了端倪,就见不远处一道靛蓝色身影阔步走来,身侧还紧随着个白衣女子,郎才女貌一般,乍一看合衬得很。
四目相对,他脚步慢下来。
那双眸子静如寒冰,虞锦那些腹稿一时顿在喉间,只呐
呐道:“阿兄……”
白管家道:“王爷,您不在庄子里,三姑娘可也待不住了,瞧,这不立即就回了。”
沈却凝视她半响,简意赅地“嗯”了声,说:“走吧。”
姬长云瞥了虞锦一眼,疾步跟上。
这短短几句话的功夫,男人的冷淡疏离显露无疑。虞锦微怔,当即抿唇蹙眉,那夜摁着她亲时可不是这般冷淡,眼下这哪里是刚亲过人时的态度?!
莫非这便是兄长从前耳提面命说的男人翻脸无情??
亏她竟还以为……
虞锦深吸一口气,心道:成,他不愿承认最好,省得她提心吊胆。
她攥紧拳头,雄赳赳气昂昂地道:“沉溪,我们走!”
啊?
沉溪与落雁面面相觑,这是又怎的了?三姑娘近来这脾气实在愈发古怪,一天一个样,简直比天色变得还快。
白管家落后半步,回头瞧瞧沈却,又瞅瞅虞锦,脸上登时没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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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人在屋檐下,虞锦不得不暂且压下那点愤懑不平,努力维持着与此前一般的境况,可效果却不甚明显。
之后几日,沈却鲜少回府,即便是回府,也少有出书房的时候,虞锦便巴巴地送了几回茶水糕点,却连男人冷冰冰的眼神都没得一个。
偶有小径上撞见之时,她正欲同他说句话,就见他眼也不眨地径直从她身侧走过。
形同陌路,不过如此。
虞锦懵然,揣度缘由。
近来她所做出格之事,不过就上回醉得不省人事时那一桩,且此事再怎么算,她一个女儿家才吃亏,她都未曾显露半分不虞,他又何至于此?
虞锦正委屈之际,又瞥见一抹白衣自园中走过。
近来姬长云频繁出入府中,且常常出入琅苑书房,南祁王对她,倒是比对她和颜悦色多了,虞锦闷闷地想。
忽然,假山后头传来几道小丫鬟的交谈声,隐隐约约夹杂着“姬长云”三个字。
虞锦下意识顿住脚,屏息静气。
就听几人你一句我一句道:
“你们瞧见没,近日姬大夫不时便到琅苑去,去得可频繁了。”
“眼又没瞎,自然瞧见了。我虽不伺候在琅苑,可平日洒扫时,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