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眠停住。
沈时宴上前,直视她:“话不说出口,怎么知道对方的答案?事情不去做,又怎么知道一定不能成功?一个人如果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不是这样的,”苏雨眠摆手,“尝试和及时止损是两码事。你可以尝试,但发现方向不对,就要及时掉头。”
沈时宴勾唇:“你怎么知道方向不对?路又不止一条。”
苏雨眠被堵得哑口无。
沈时宴学着她的样子双手插兜,这次,他率先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她: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好比你,明明一开始就意识到姜女士会成为你和邵温白之间最大的阻碍,可你还是坚持了这么久。”
苏雨眠:“事实证明,这样的坚持并不能改变最终结果。”
沈时宴:“但至少你努力过,所以走到今天并不后悔。”
苏雨眠无法反驳。
男人一字一顿:“眠眠,我也不想后悔。”
沈时宴回澳洲那天,苏雨眠没有去送。
因为前一天已经在伊家老宅聚过。
外公外婆从特意临市赶回来,给两人做了一大桌好吃的。
吃完,苏雨眠和沈时宴分头行动,一个陪老太太打理花圃和果园,一个陪老爷子喝茶下棋。
许是已经从宜敏那儿得知苏雨眠和邵温白分手的消息,这次老爷子和老太太都默契地不提他。
一个星期后的晚上,苏雨眠看完论文,正准备躺下。
沈时宴的电话打进来。
“喂”
“雨眠,我的人从岛上回来了。”
她瞬间坐直,表情也陡然严肃:“怎么样?查到了什么?”
“李教授人在岛上,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
“是的。科考队如常开展工作,李兆燕投身其中,埋头苦干。我的人暗中盯了她三天,没有任何异样。”
苏雨眠眉心收紧。
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她想多了?
沈时宴:“同一时间,我还派人查了一下这位李教授的个人资料,已经发到你邮箱了。”
结束通话后,苏雨眠立马下床,坐到电脑前,找出那份邮件。
沈时宴办事永远都那么细致妥帖,这份资料从李兆燕的基本信息,到她的学术履历,再到她背后的人际关系网,样样齐全。
苏雨眠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看完。
的确如沈时宴所说,一切正常。
苏雨眠放下资料,有些疲惫地后仰,又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过了几分钟,她重新坐直,将资料页面滑动到李兆燕人际关系那部分,又看了一遍,企图找出点有用的东西。
然而
没有。
这时,微信提示音响起。
苏雨眠随手点开。
沈时宴:还在看?
沈时宴:没看出什么也没关系,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想来他拿到这份资料的时候,就已经看过,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
苏雨眠回复:刚看完
沈时宴:也许问题并不在这位李教授身上
苏雨眠:也许吧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