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耕离开房间,卓玛还坚持了房门是否关紧,才回到病床边坐下,嘴角微微扬起道:“连梅朵的名字都不愿意提及,而是用‘她’代替,是不是恨她这么久没有联系你?”
蒋凡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没有联系我?”
卓玛嗔怪道:“肯定是梅朵告诉我的呗,你这么聪明的人,还自欺欺人地问这样的问题。”
蒋凡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争辩,也没有说话。
卓玛追问道:“怎么,是不敢,还是不愿意回答我先前的问题?”
蒋凡迟疑了片刻,模棱两可地回道:“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无话可说。”
卓玛望着窗外的夜色,暗示道:“梅朵还给我说过,她离开虎门之前,你陪她在海边待过一夜,那是她在东莞这座城市里,感觉最温馨的一夜。”
蒋凡暗自叹息了一声,口是心非道:“都是好遥远的事,我都没有什么印象了。”
当卓玛提到梅朵的名字,唤醒了蒋凡刻意回避而沉睡的记忆。脑海里不停闪现着他与梅朵交往的过程。
在他的记忆里,印象最深刻三件事——第一是梅朵在黑豹酒吧里坐在他大腿上,两人各怀心思的暧昧互动;第二是梅朵离开东莞前,两人在海边待到天亮,那一夜,梅朵把初吻献给了他,甚至还主动宽衣解带,想将自己全身心地交给他。第三就是梅朵离开东莞那天,当她上车前,当着彪娃的面,与他深情地吻别。
“是吗?”卓玛似笑非笑地看着蒋凡,继续道:“她可是给我说了那一夜所发生的事情,相信任何男人经历过那样‘惊心动魄’的一夜,都不会轻易忘记。”
蒋凡带着自嘲的口吻,争辩道:“除了拥吻,也没有发生其他什么,我这样放纵的男人,忘记不是很正常吗?”
卓玛目光直视着蒋凡,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身边不缺少女人,但你绝非那种只知沉溺肉欲、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肤浅之徒。那是梅朵的初吻,她甚至还主动想把自己托付给你,这样的事情,她一直铭记,相信你也不能忘记。”
蒋凡没想到梅朵连这些私密的事都会告诉卓玛。既然卓玛已然知晓,他也没再隐瞒,坦诚地说道:“她没联系我,我真没怪过她,只是心里有些失落罢了。”
卓玛目光灼灼地凝视着他,没有急于开口,只是静静地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蒋凡迎着卓玛那带着疑问的眼神,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苦笑。随即,他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烟包,抽出一支烟,低下头来。手不住地颤抖着,试图点燃香烟,几次都未能成功。
卓玛明显察觉到他内心的波澜,轻轻接过他手中的火机,体贴地说道:“你的手受伤了,我来帮你点吧。”这时,她才注意到,他眼角闪烁着泪花,低头点烟不过是幌子,只是不想让自己看见他内心的柔情。
她帮他点燃香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她不联系你,并不代表她心里没有你。正是因为太在意,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所以选择了逃避。我想,你和她是一样的心情,这么久了,你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她。”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