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涛。
似乎暗藏着未知的危险。
紧接着就是大雾弥漫。
而且这雾和寻常看到的雾不同,竟然是灰色的。
他们再也看不到河面的情况。
小船和人都消失了。
这也加剧了众人的担心。
看不见,才会更心慌。
整个河面都被大雾遮住。
岸上岸下似乎成了两个世界,被隔开。
“天呐,可千万不要出事。”
大伙儿看着这灰色的雾,脸上忧心忡忡。
大雾之中的小船上。
吴秋秋坐在上面一动不动。
此时她已经辨别不出方向了,方位感已经完全模糊。
方才木箱子里仅有的可以辨别方位的罗盘,在杨伯伯身上。
“杨伯伯,现在我们是朝哪个方向?”
吴秋秋赶紧问杨伯伯。
在水中,又是大雾弥漫的,失去方向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尤其是水中还有极度危险的子母煞。
得赶紧辨别方向。
别鬼打墙了。
然而,吴秋秋话落下后,却迟迟没有人回答她。
“杨伯伯?”
吴秋秋眼角稍稍跳了一下,心中慢慢升起几分不安的情绪来。
不出所料,这一次还是没有人回答她。
她用余光瞥了瞥自己身后。
杨伯伯已经不见了。
吴秋秋抿了抿唇。
他们从上船之后,便风平浪静,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过。
可是此时,杨伯伯却不见了。
小小的船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迷雾笼罩的河面上漂泊。
那只能,点烟辨位了。
说起来,点烟辨位是流浪汉老辈子教她的。
吴秋秋随手拿起船上的一根香点燃,观察烟雾飘的反向。
烟往哪边,她就往哪边。
结果,手中的香,莫名其妙断了。
不让她辨位?
吴秋秋来了脾气,抓起一大把黄香沾了朱砂点燃。
朱砂辟邪。
浓郁的烟雾在船上升腾。
竟然将灰色的雾都驱散了几分。
吴秋秋依稀能看到自己此时就在塌了的桥墩子下方。
而且,吴秋秋余光又瞥见船上还有人。
似乎就是杨伯伯的身影。
奇怪,刚刚还不见,此刻居然又在?
“咳咳咳咳咳。”
身后那人咳嗽了起来。
正是杨伯伯的声音。
“丫头,快,快把手里的香丢掉,太呛人了。”
吴秋秋偏不丢。
还把黄香举过肩膀,对着身后的人。
那可不是杨伯伯。
她还没那么好骗。
“咳咳咳咳,放下,快点。”
身后那人明显闻不得这沾了朱砂的黄香气味,咳嗽得更加剧烈了起来。
但吴秋秋不为所动。
当然,她也没有傻乎乎地转过头。
随即,船身开始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就像有人两脚踩着,不断摇晃。
又像是船下的水中,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顶她的船。
迟早要把这船晃翻。
不过吴秋秋早有准备。
知道这是谁动的手脚。
取出包里的棺材钉,吴秋秋对着摇得最剧烈的地方,就狠狠钉了进去。
一边钉,吴秋秋口中还在轻哼。
“一钉你水下知。”
“二钉你魂不稳。”
“三钉你不放手。”
“四钉教你魂飞散。”
她敲着船梆,沉闷的木头响声萦绕在耳边。
“啊啊啊啊。”
“痛,好痛。”
有人惨叫起来。
被她钉钉子的地方,竟然流血了。
吴秋秋顺着流血的地方伸手一拉,居然拉起来一个打捞队的成员。
那个打捞队成员满脸都被水草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