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太爷的神态,说道:“镇国公,太爷身体不良于行,去不了邵伯镇,这礼物也太过贵重,我看还是拿回去为好。”
范一刹顿时就爆发了:“谁说我不良于行?我身体好得很,这牌匾——既然送来了,没有不收的道理。”
有了这东西,仪真的范家小义庄未必不能压过苏州的范氏义庄,以后有人捐田,也可以捐给这里嘛,被总是给苏州那里捐……
范南枝鄙视老太爷,来的路上还一脸推脱不肯。
范一刹生怕顾正臣让人将牌匾带走,这可是不可求遇的传家宝,估计整个大明就这么一块,然后看了看范南枝,老眼一转,道:“南枝在镇国公走后,便茶饭不思,日夜惦念,如今日渐消瘦,大夫说了,害的是相思,这种心症不可医……”
范南枝脸一下子通红起来,连脖颈也烫热起来,忸怩地说:“太爷爷,我没有。”
声音有些低,更有些无力。
范华进知道错过这次机会,估计再没可能,补了句:“范家知高攀不起,无奈女儿痴情,万望镇国公垂怜,将她带至身边,也好过在这阁楼中成了另一个木头人。”
那意思是,我女儿救了你这个木头人,你现在也不能眼睁睁地看她成为木头人而无动于衷吧。
顾正臣看向范南枝。
范南枝低下头,又抬起头,对上了顾正臣的眸:“你说过,我的婚事,我高兴才可。这话,还算数吗?”
顾正臣看着范南枝那坚定的目光,叹了口气:“算数,但——”
范南枝上前一步,手紧张地握在胸前,极是大胆地说道:“是你,我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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