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确实认真指导她指法,但到最后他终究还是不老实起来。
实在是难以理解颜淮哪里来的这么好的精力,还是说正如她以前猜测的那样,带兵打仗之人累习惯了,所以精力都要比常人旺盛些?
不过颜子衿可不敢开口多问,只得转而小声抱怨颜淮要是摔坏了她的琴得怎么赔?
“自然赔你一个新的,只是新的总不如熟悉的顺手,得花些时间慢慢调弄便是。”
“下雪了。”伸手到窗外去接飘进廊下的落雪,颜子衿裹着颜淮的披风,虽然勉强整理好衣衫,室内也有炭盆取暖,但身上刚出了一身的汗,可不能因此疏忽受了寒。
颜淮倒是衣衫规整,他替颜子衿挽着发,手法比起以前越来越轻车熟路,再练练,说不定就及得上奉玉寄香她们了。
此时实在没有力气去将琴收好,颜子衿往后一倒卧在颜淮怀中,颜淮顺手将她身上的披风裹紧,外面的落雪越来越大,估计没一会儿檐上又能堆满厚厚一层。
秦夫人他们去泊州也就停留两叁天,算着时间也能在年前赶回来,颜子衿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没想到从自己及笄那年开始,他们这一家人,竟然都没有好好在一起过过年。
第一年,秦夫人带着弟妹们去了临湖,家里只有颜子衿和颜淮;第二年,颜子衿那时只知道自己名为燕瑶,在苍州与绣庄的姐妹们在一处;至于第叁年,颜子衿没有过年的记忆,她只知道自己醒来时,海棠树已经渐渐孕处了花苞。
“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什么过了这么久了?”
颜淮正问着颜子衿话里的意思,奉玉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框:“小姐,漱花开口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