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又放到爷爷脸上。
“三界结界”这个词,在他听来十分不可思议,感觉跟陌生,又很遥远,但却有可能真的存在。
他十几岁露营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座千年宫殿,他震惊着正要打电话通知团队时,就见从断壁残垣中走出一个少年,少年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衣,帽子口罩戴的严严实实,单肩挎着一个书包,书包上挂着个娃娃。
看起来像个高中生。
萧罄想上去问问,那少年看见他过去,立马原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就是他第一次见到江墓,印象不是很好。
从他发现阎鹤殿以后,就总是发生奇怪的事情,小时候做的那个梦越来越频繁,梦中白衣少年总是对着自己喊“岁温”,再后来,有人给你寄快递,里面放着一枚铜钱,上面就有“萧岁温”这个名字。
可他一直没有查出是谁寄来的东西,他怀疑是江墓。
长大以后,就全身心做着考古工作,其中遇到的灵异事件非常多,他已经习惯了,并知道什么是真实存在,什么是虚假幻觉。
而眼前的癫狂世界,凭空出现的纪慕人,以及他口中说的三界结界,就是真实的。
“三界结界啊,我会做那种东西吗,用来干嘛的?”萧朔皱着眉头疑惑道。
纪慕人见萧朔这幅样子,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了江墓给他的那张支票,他双手把支票送到萧朔面前:“前辈,这是——”
萧朔一把抢过支票,看了看上面的数字,然后笑起来,道:“这才对嘛,你是个会办事的孩子,三界结界对吧,小意思,不过得有个容器,结界的小金锁可不能暴露在外,否则随时会被人打开的。”
萧朔说着,低头戳了一下纪慕人的额头:“扶樱小娃娃,就你了!”
萧岁温跟着青年和女子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远离了背后的灯火,前方渐渐陷入黑暗。
青年回头看了看,确定萧岁温是跟着的。
“阎君,马上就到了。”
不一会儿,青年和那女子在一间寺庙前停下,木门已经被腐蚀大半,萧岁温跟着跨进去的时候,木门整个掉在身后。
灰尘四起,动静也不小。
萧岁温眯着眼,注视周围,这里没有任何生气,一片破败,不知是谁的庙宇,竟然如此惨淡。
“阎君,这边。”青年指了指正殿,带着萧岁温进去。
萧岁温进门,见正殿中央有一座巨大的神像,但诡异的是,这个神像是侧躺着的,并且背对大门,看不见是谁。
“人在哪?”萧岁温问。
这里根本闻不见活人气息,只有一股带血的恶臭。
青年转身道:“人就在那神像背后。”
青年不自然地看了一眼身前的女子,萧岁温顺着他的眼眸,瞥见女子正踩着什么东西。
可能有个什么阵法,或是什么机关。
萧岁温猛地上前,掌心淡出绿光,一只手掐着青年脖子,道:“在我面前也敢耍花招?”
青年虽是吓了一跳,但似乎早就料到萧岁温会来这么一下,几乎就在萧岁温触到他脖子的那一瞬,他张开嘴,嘴里密密麻麻飞出黑虫来,这黑虫身上都带着剧毒,萧岁温一掌推开青年,同时掌中击出鬼火。
黑虫被鬼火焚烧,化为灰烬。
青年被萧岁温一掌击中,翻身躲进黑暗中,此刻只有白衣女子仍站在原地不动。
萧岁温看女子脚下不动,又听见四周有窸窸窣窣的响动,只是这里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阎君,你要怎么办?”女子双手负在身后,一点也不惧怕萧岁温,“我们已经在这布下了重重机关,谁来了都出不去。”
“目的?”萧岁温多半个字都懒得说。
“倒也不怕告诉你。”青年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点回音,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摸不清具体在哪:“其实国师根本不知道阎鹤殿的巧妙,那地方能唤醒扶樱体内的三界之锁,这件事啊,是天君故意引诱国师做的,国师还以为这是个可以斩杀天君的陷阱,哈哈哈,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