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的愤怒,梦里的他非常生气,生气的要她死。
苏梨月晃了晃脑袋,等思绪回笼才穿上拖鞋出去找水喝。
路过客厅,苏梨月被窗外的夜景吸引,她径直走到落地窗前,窗外夜色融融,夜幕笼罩着整座城市。
每当夜幕降临,京城cbd便换了副模样,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灯光交相辉映,尽管现在已经一点整,街道依然车水马龙,汇成一道熠熠生辉的道路,刚下班的人群穿梭其中,构成了一幅生动的画作。
傅砚辞刚结束和季庭川的电话准备出门,就看见在落地窗前蹲着的姑娘,他走前去,哑声问道:“你在干嘛?”
苏梨月闻言抬头,一双桃花眼被月光照的明亮,男人生的高,从她视角看上去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和梦里如出一辙。
心下一惊,连呼吸都漏跳半拍,梦里被他掐住的窒息感瞬间遍布全身让她呼吸不上来气。
她蹲在窗前敬仰他许久,似乎已经将梦境和现实剥离开来。
在接近傅砚辞之前,苏梨月就已经做好目的败露被傅砚辞教训的后果,可真正梦见凶狠的掐着她脖子的傅砚辞,她才发现自己准备的还不够。
于是,抱着傅砚辞不会拒绝自己的心态,苏梨月朝他伸出手。
“干嘛?”
傅砚辞问。
苏梨月撇撇嘴,委屈溢于言表,“脚麻了。”
苏梨月自己也不确定眼前的男人会像梦里那样掐她还是扶她起来,直到她仰着的头略微酸痛,视线逐渐模糊,身形高大的男人八风不动的俯瞰着她,和梦里一样。
就在苏梨月意识模糊之际,她听见男人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俯身握住了她手腕,稍用巧劲,苏梨月被他轻松拎起,但因为蹲太久,双脚无力支撑身子,脚底一软往前扑去。
她刚站起脑袋晕乎乎的,像沉溺在海里的人紧紧抓着救生圈,他的黑衬衫被她抓出了一道不属于他的褶皱。
傅砚辞也没料到姑娘会站不稳,扶着她紧急后退两步,胯部抵住身后的沙发背,他才站稳。
她仰着的头还没来得及收回,在站定时因为惯性往前倾,双唇猝不及防贴上男人温热的喉结。
银白的月光从窗外倾泻而下,给昏暗的客厅铺洒了一道微光,微弱的月光落在沙发旁的二人身上,却又平添了几分旖旎。
姑娘的唇很柔很软,覆在他喉结上就像一块棉花糖。
一贯面无表情的傅砚辞在这一刻出现了空白,微微失神,他垂眸看去时,姑娘一改往日做错事就低头道歉的模样,此时她仰着脖子,唇角绽出一抹粲然的笑。
“三叔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傅砚辞也没有追问,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双眼,“哭过?”
这么多年苏梨月总是习惯把情绪藏起来,她知道不能给别人添麻烦,所以很多时候遇见不开心的事都会习惯自愈。
可人在受了委屈或有心事的时候,最听不得关心的话。
简短的两个字,把她伪装起来的情绪一一揭开,苏梨月鼻头一酸,就连声音都开始哽咽,“想爸爸妈妈了。”
听她这么说,一向不外露情绪的傅砚辞眼底涌起少有的波澜,被镜片压着的眼眸光影斑驳,起伏的情绪稍纵即逝,他低垂眼睑,温声问道:“还能走吗?”
苏梨月可怜巴巴的摇头,“要抱。”
好无理的要求。
几个小时前还说会乖不给他添麻烦。
面对她无理的要求,傅砚辞笑出了声,“苏梨月,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嘴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沙发上。
正当傅砚辞准备转身走时,手臂被苏梨月紧紧抱住,“别走,我怕黑。”
傅砚辞难得轻声安抚她,“我去开灯。”
“不要,太亮了。”
“……”
身旁的男人没再搭话,安静得令人不安。
就在苏梨月以为作过头惹他生气的说话,她听见头顶落下来的声音,很温和沉静,不同以往的冷冰冰,现在多了些亲近的人情味,温暖仿佛从背后慢慢包围过来,让她漂浮不定的心也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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