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把二者联系起来,低下眼睛,艰难地哎了一声。
萧攸澜挑了最普通的马车出行。
“赌坊在夜晚最为热闹,正好,吃了晚饭再去。”
南雪音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吃镈饦?”
南雪音又嗯了一声。
萧攸澜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含笑问道:“不如再扮演一次夫妻吧。”
南雪音差点又嗯了一声,幸好及时地咽回了肚子。
她怀疑萧攸澜是故意的,脸色古怪,提醒他:“我现在是男人。”
萧攸澜默了默,南雪音还以为他放弃了这个念头,可须臾之后,萧攸澜又道:“那扮夫夫?”
南雪音:?
萧攸澜缓声:“邺朝风气开放,断袖之癖不在少数。”
看他好像是打算说服自己,南雪音干脆拒绝了:“不要。”
安静了片刻,萧攸澜退而求其次,“那扮兄弟?”
这回,南雪音终于嗯了一声。
“我年长你几岁,我做哥哥。”
南雪音不明白太子爷为什么会纠结这些,随便应了,“随你。”
马车驶入春平坊,在一家馆子门前停稳。
下了马车,萧攸澜吩咐车夫:“直接去宝利阁附近,找一处地方停放,随时等待接应。”
车夫应声。
萧攸澜又扭头来看南雪音,“走吧。”
南雪音一言不发地跟上。
“这家是奉都老字号,从前朝一直开到了现在,算起来,应当也有一百年了。”往里走时,萧攸澜如是说道。
南雪音没搭话,她又不是没吃过镈饦,一百年的和一年的又能有什么不同?
可等镈饦端上来,南雪音拿筷子挑了放入口中,她的眉心不由得动了动,
面片劲道,汤汁滑美爽口,在舌尖怦然炸开。
——原来真的不同啊。
记忆中上次吃镈饦,应该是在庆州。
萧鸣玉与一美人打得火热,甚至冲冠一怒为红颜,因此也与庆州地头蛇闹得很不愉快。
他们一怒之下,接连派出了杀手。
为了保证萧鸣玉的安全,南雪音日常随行左右保护。
那美人见到了她,有点儿不高兴,嘟了嘴去问萧鸣玉:“王爷,您有奴家一个还不够么?”
萧鸣玉笑道:“她是本王的暗卫。”
美人哼了一声:“可她不过是个女子,王爷还指望她保护您什么?”
她抱着萧鸣玉的胳膊撒娇,“让她走嘛,别让她待在这儿。”
萧鸣玉仅仅思考了片刻,便又微微笑开。
他刮了下美人的鼻梁,抬眼对南雪音道:“正好,你去吃点东西,后面不必再跟着了。”
南雪音蹙眉,“可是……”
她不放心那些杀手。
美人不满嘟哝:“王爷让你去吃东西是对你好,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我哥哥有的是银子
南雪音沉默下来。
那天,她一个人随便挑了一家馆子,吃的便是镈饦。
味道一般,面片谈不上劲道,有点儿硬邦邦的,汤汁不香,甚至有点儿太咸了。
南雪音以为镈饦差不多都是这个滋味,当时,伙计在她身边不断吹嘘:“咱们这店虽然是去年才开的,可这镈饦压根不输给那些几十年的老店,吃了一碗,您保管还想再吃一碗呢!”
但是南雪音连第一碗都没吃完。
不是因为太难吃,而是因为萧鸣玉那边遇到了杀手,来势汹汹,他身边的暗卫艰难招架,死伤惨重,其中一个拖着残躯找了过来,让南雪音快去支援。
等南雪音赶到,美人当场惨死,仰面躺在地上,衣衫凌乱,睁大了双眼死不瞑目。
萧鸣玉并未受伤,只是受了惊吓,身上又染了那美人的血。
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手起剑落,将杀手逐个击退。
等一切归于平静,萧鸣玉眸光明亮地望着她,道:“本王就知道,你是最好的。”
“在想什么?”此时此刻,对面的萧攸澜沉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