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但虞爻就是忍不住,忍不住说这些诛心的话来让对方感到害怕。
监狱是一个泯灭人权的地方,在那里的服刑的人,不能拥有名字,只能用监号称呼。
丁媛媛本就是外强中干,虞爻的一句话几乎压垮了她所有的理智。
你闭嘴!你给我闭嘴!
虞爻对她宛若癫狂的状态视若无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读高中的时候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吗?尽情地去后悔吧,最好每一天都活在悔恨里。
如果你当初没有霸凌我,今天是不是就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是不是就不用失去最基本的名字。
虞爻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再见,96357。
说完,虞爻转身朝审讯室外走去,陆织理全程一言不发地站在她身后,直到此刻她才回头冷冷地看着坐在那里的女人。
好好祈祷吧,祈祷你的监狱生活每一天都能像今天这样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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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看守所出来后,虞爻便一直一言不发。直到陆织理牵着她走到车旁,拉开车门把人塞进副驾驶,在陆织理转身要去开车时,虞爻一把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虞爻将脸死死地贴在陆织理的后腰处,抱着对方腰肢的手臂轻微的颤动着。
陆织理抓着她的手掌,艰难地在对方的环抱下转了个身,将人揽进怀里。
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又温柔地一下下安抚着虞爻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陆织理才听见一声细如蚊呐的声音。
谢谢你,理理。
虞爻从她怀里仰起头,脸上的虽然带着笑意,但眼角却有控制不住的泪水从眼眶里溢出滑落,最后隐没到发间。
谢谢你,还记得一直被困在高中的虞爻。虞爻眼里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从她脸颊上滑落。
她也不想哭的,但她忍不住。
她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完全不在意年少时候留下的创伤,因为她已经足够优秀足够出色。
但当婚礼上意外降临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这么多年过去没有一点长进。
丁媛媛和那些曾经霸凌过她的同学,一直是聚在她头顶的一片阴云。
直到今天,在看着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霸凌者凄惨寥落的模样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强过对方那么多。
多到只要她一伸手,就能轻而易举地挥散她头顶的那一片阴云。
年少时觉得是天塌下来的阴影,现在来看,不过是她人生路上的一块小小的碎石,轻轻一踢就能将对方彻底踢出她的人生。
陆织理轻轻地回抱着她,语气变得柔和平缓,不用谢我,我也没干什么,她和冯安赫的犯罪证据,就算我不去交,后来也会有别人捅出来。
商界规则利来如此,弱肉强食,他太张扬了,吸引来了许许多多的猎手。
可即便陆织理是这样说的,但虞爻也清楚,这件事如果没有陆织理的插手,冯安赫和丁媛媛夫妻俩一定会挣扎得更久,说不定最后捐款潜逃国外也说不一定。
我不懂这些,我只知道,是你救了我。虞爻仰着脸,望着陆织理的眼神近乎崇敬。
陆织理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珠,微微抿唇笑了笑,不过我还是感到很抱歉,没有以校园霸凌的罪名送丁媛媛进去。
时间过去太久,并且那时候丁媛媛对虞爻的霸凌大部分是造谣和恶作剧,她知道打虞爻会换来她激烈的反抗会两败俱伤,所以从来不动手,导致证据很难收集,这也是为什么陆织理会选择从冯安赫的公司下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