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愈她。
余堇以为谢君瑜会说些什么,可谢君瑜什么都没说。
一个安静浅淡的拥抱。
两人没有抱多久,几个老人好说歹说,非要两人在家吃饭再走。饭桌上童泽松侃侃而谈,关心老人,关心余堇,关心余凌,一副好好先生模样。余堇什么表情也没有,只顾自己吃饭和让谢君瑜吃菜。
终于回到机场时,余堇犹如刚经历了一场出逃,她坐在候机室浑身乏力,还有些想嚼冰块。
这次谢君瑜没再与余堇相隔着距离,她挨着余堇,轻声安抚:没事了,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就上飞机了,等我们去了北市,这里的肮脏都会忘了。
这句安抚说得实在太像私奔,余堇不停打量她,然后缩起脖子收回眼,不让自己当真。
见余堇状态好些了,谢君瑜也放松下来:明明你比我大,却搞得像我才是姐姐。
两人的气氛松缓许多,在这样的气氛里余堇没过多思考,张嘴就回:你以前不是就想这样吗?
还没在一起的时候,每次余堇拿年龄来说事,谢君瑜就会急切地强调如果可以,我更想做姐姐照顾你。
提到从前,谢君瑜脸上的松泛渐褪,她坐直身,和余堇拉开距离。
余堇,现在不是以前。哪怕你有这样那样的理由解释你曾经的所作所为,那也改变不了我们现在的关系。
谢君瑜移开脸,盯着远处的人群。
余堇不信爱,所以才多次嘲讽她的感情,始终冷漠相待。有理有据,余堇带她回家的目的或许就是这个?
可是,理解不代表接受,她不欠余堇的,凭什么要她承受这样的后果。
余堇,这不公平。
我会抱你,并不代表什么,大街上随便拉个正常人都会给你安慰。你不用多想。
余堇的手在口袋里攥拳,她的牙齿痒得厉害,好想嚼冰块。
嗯,我知道的。
北市离z市很远,飞了好几个小时,飞机终于在凌晨一点降落在北市机场。
去酒店的路上两人没有说话,北市很冷,比s市和z市都要冷得多,车外大雪纷飞,车内暖气很足,车窗上生出一层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