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堇,笑着看向谢君瑜。
合情合理,没办法拒绝,哪怕谢君瑜猜出来林西是想问她心理状况,她也只能应下。
她和周沫还真去过一家味道很好的年糕店,热腾腾黏糊糊的,很好吃。那家店离医院不算远,开车十多分钟就能到。
谢君瑜坐上副驾,等林西问话。可开了五分钟,林西只说了些有的没的,根本没提她的心理情况。
见谢君瑜正襟危坐,手指还在抠车门,林西笑:君瑜,你是在等我问你什么吗?放心,我现在不在工作,不会拿你当来诊疗的患者。谁会在去买炒年糕的路上做心理咨询的,我做这行这么多年,可从来没见过。
谢君瑜转着手指应下,渐渐放松下来,开始去看窗外的街景。
那家店的年糕辣吗?会不会
林西后面的话谢君瑜已经没在听了,车刚刚上了桥,桥下水流涌动,明明桥梁离江面足有八十米,除非大风大浪,寻常小波根本传不到桥上,可谢君瑜的耳边波涛汹涌,她不止听到了浪涛,还感受到了冬日冰冷的水温。
水忽然在她面前涨起来了,翻起百余米高的浪,迎头淋下。脚边有水漫上来,淹过她的脚踝,刺骨的冰冷把她断掉的骨头冰封,微微一动都是刀割的疼。脚踝之后是膝盖,她坐在车里,却像已经坐进了水里,小腿冷,屁股也冷,那水还在涨,马上就要到她鼻腔
呼哈呼哈
谢君瑜抓紧安全带,拼命抬高脖子,侧颈被安全带割到,火辣辣的疼让她顿了一下。
眼前的水潮褪去,她发现车早已驶下桥梁,正停在路边。
林西等她彻底平静下来才开口:君瑜,跟我去一趟诊疗室吧。
谢君瑜跟着林西离开后,余堇什么也没干,坐在床上发呆。
外面的天好暗啊,为什么云那么厚那么重,冬天都是这样的吗?以前的冬天也这样吗?冬天怎么会这么难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