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山辞听出谭监的弦外之音,这是把人推出来顶锅。
“谭大人说这话倒是敞亮,事不关己。可武库那么多不足量的盔甲,谭大人真以为能脱得了干系?”郑山辞走出军器监。他让人去刑部通知人,把谭监盯着。
谭监在郑山辞走后还是镇定自若,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有多慌。
盔甲的事一旦从武库运输到了边疆,边疆的士兵不会这么多嘴,而且可以用运输上出了岔子搪塞过去,现在兵器还未出库,只能是军器监跟户部的事。
谭监心想到时候还能把事压在户部身上。
所以一道程序经过多手后,这追责就不好追。谭监下值后,他回到屋子里想着自己被发现了,心里一阵发慌。他还要给各部的官员都送了银子,这也是谭监聪明的一点,这样牵扯的人更多,那么上头的人就会想尽办法保全他。
谭监让自己的心腹去找兵部跟礼部的人。
两个部门的官员都避而远之,同时让谭监把嘴巴闭紧,不要露了行迹,不然他们不会让他家里的人好过。先把硬话说到前面,后面又说会尽力保全他的性命。
谭监咬牙心里不信这些人的承诺,收拾金银细软,打算带着家人一块跑。他以其他人的名义存下了一笔钱,现在趁行迹还未败露,他快速出城。
家里的妻子还在问他,“老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谭监:“先出去躲一躲,你带着儿子走,就我们一家三口先走。”
他们一家三口容易让守城的士兵放松警惕,况且他现在还是正四品的官,出城还是没有困难。谭监往怀里塞了好多银票,又装了几个大包袱放到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