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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o5章(1 / 2)

飞矢过后,便是坚如磐石的肘击,迎击的黑衣人被推至岩壁,撞得泥尘飞溅,歪下身去口吐鲜血。

执一抄剑,或扫或荡或刺或挑,飘逸的寒光一闪而过,黑衣人停了躲闪,欲要杀出洞去,腰腹却早已被捅出了血窟窿,喉头亦渗出了血渍。

坤道的动作太过迅捷,力道也太过刚猛,再多的功法在她面前都失了效用没有人能靠近她的身躯。藏青色的身影成了暗夜中的魍魉,无处寻迹。

执一刀刀毙命,没有一处余赘,招招奔向命门。

洞中只剩零星的残兵败将了,执一侧压长刀,一步一步逼近。

血滴沿着刀锋低落,留下一串串与雪地中相似的痕迹。

脚步声回响,成了空旷又平静的催命符。

黑衣人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奔进黑漆漆的山洞,惊扰了栖息在此的蝙蝠。密集扑闪的黑点迎面而来,引得他们发出阵阵哀嚎。

他们又连滚带爬地出来了,见着执一又吓得浑身瘫软。

迸溅的鲜血在她的侧脸印下纹路,洁白的得罗衬领渗透了斑驳的血渍。

在她的身后,追随她上山的百姓也已围了上来,洞中铺满了火光。

黑衣人见大势已去,纷纷自刎,执一最后一次挥刀,径直斩断了面前人的刀刃。

嘈杂的人声逼近了,山民惊叹执一听觉的灵敏,搀扶着受伤的沈长卿慢步入内。

执一拾起脚边的簪子,拭去了凝结的血渍。

沈长卿并没有接,她分开执一握刀的指节,捂着肩头的伤口走向那唯一的活口。

你是什么人派来的沈长卿身形摇晃,刀锋划破了他的喉头。

还能有什么人黑衣人硬着头皮说话,他们想要你活着,但回的不是京城

阴冷的长刀推近,黑衣人喉头溢出惊恐带来的呜咽:朝中有要我们拿你,至于是谁,我也不知,我知晓来寻我们的,同禁军和御林卫有瓜葛!

你是想说沈长卿一字一顿道,陛下。

我不知,我不知!黑衣人哭着求饶,我只是收钱办事,求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命!

沈长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执一见她将要倾斜倒,从身后托了她一把。沈长卿却推开了她,径直冲上前。

皮肉撕裂声令人头皮发麻,沈长卿俯身,一遍又一遍地将利刃送进黑衣人的腹腔。

他死了便无人为你作证了!执一圈住她,将她带远。

黑衣人软趴趴地歪道,早已没了活着的迹象。

不重要了,作不作证,都不重要了。沈长卿哽咽道,一点都不重要。

你想,怎会是陛下?执一掰开她的指节,指腹擦拭着她面上的血渍,她若是要杀你,何必费尽心机?

沈长卿的眼泪滚落了,她低低道:我知道不是她。

刀柄从她手中脱落,掉进粘腻的血泊中。

沈长卿枕着她的肩头,哭声像是失群哀嚎的孤狼,痛哭且压抑。

可处处都有人要我死。她沙哑道,我不想死,可人人都要我死。

我俯仰由人,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罢了

执一眼底映出了泪光:长卿

沈长卿脱了力,躯体不受控制地下滑。

在回京途中劫持她,喊出要她活着的话,买凶挟持她的,心里在想什么昭然若揭他们要将反贼的名头彻底安在她头上。

沈长卿无需过多揣摩。今夜之后,她就是罔顾皇恩,雪夜出逃的逆贼了。

为了脱清护人不利的干系,护送她的禁军大概会这样呈报,朝臣也会这样弹劾她,要求秦玅观即刻派兵追剿她。

她是不是逆贼根本不重要,因为在旁人眼中,看到的就是她被逆贼劫走了,她没有辩解的余地了。即便秦玅观愿意护她一命,她也已经走到了为群臣所不容的绝路,再难握紧权柄,生死也不由己了。

今日她的境遇,与她将来的下场,别无二致。

沈长卿绝望了。

执一抱紧了她,期盼她能像从前那样镇静下来,可这一次,沈长卿却好像又失了求生的欲望。

她拦腰将她抱起,好让沈长卿能靠着她休息片刻,从这血腥的洞穴脱身。

天地广阔,怎会没有容身之所。执一温热的眼泪散落在她布满血痕的面颊,便是寄情山野,又有何妨。

朝中关乎性命的角逐,她从前略有耳闻,如今是第一回真切遇上。

有些事,不论是否出于本心,不去做,局势便会裹挟着当局者去做;有些人,无论如何剖心自证,都会因悉知全貌或是党同伐异,死于斗争。

在他们眼中,清流是异己,周旋是虚伪,守旧是礼法,固执是不知变通,人与利挂钩,明码标价,化作一场又一场博弈的筹码。

沈长卿裹挟其中,作为筹码的价值尽失,无法自保,更无法自证清白。她是风雨中漂于海上的孤舟,凭风摇曳,凭浪漂逐。

那些不甘与壮志,被浪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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