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会塌的,放心吧。”
不管她的承诺是发自真心还是出于安慰,此时此刻,她能说出这句话就算是贤明的主上了。卫云清垂首低眉,沉声应道:“末将遵命。”
次日早朝,梁绛陪同闻禅到殿中宣旨,称皇帝偶感风寒,卧病休养,罢朝十五日,军国机要大事交嘉运殿商议后,由持明公主转呈皇帝决断。
梁绛最后一个字还没落到地上,朝堂上当场炸开了锅。源叔夜作为百官之首,第一个站出来询问:“敢问殿下,圣躬抱恙,陛下为何不召臣等入内宣谕,不让诸皇子后妃侍疾,仅令殿下居中传达?只是区区风寒,陛下不至于连众臣的面都见不得了吧?”
“陛下需要静养,他若能在病床上挨个儿见人,那和上朝有什么区别?”闻禅不紧不慢地道,“源相不用在这里暗示什么,只是区区风寒,罢朝数日,众卿只管安分守己,做好分内之事,待陛下身体好转后,自然一切恢复正常。”
源叔夜狐疑地盯着闻禅熬了一夜、略现倦意的面容,心中瞬间转过万千念头,寒声道:“臣求见陛下!如今储君之位空悬,陛下未有明旨下发,仅凭口谕不足取信,臣要亲眼确认陛下的安危!”
闻禅捏了捏鼻梁,似乎很无奈地道:“源相是从哪儿听了什么捕风捉影的消息,连装都不装一下就往储君的事上扯。怎么,你是在期待什么吗?”
源叔夜蓦然色变:“臣绝无此意,殿下不要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