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什么。
柔和的面容变得冷峻,给这冰凉的池水增添了一些寒气。
她感觉脑瓜子嗡嗡的,不过反应不算太迟钝,解释道:
“是因为殿下来的,只是,只是我迷了路,我刚才没认出你,请太子恕罪。”
脸颊火热,与天边的晚霞无甚分别。
陆行云嘴角噙着笑,靠近一些,似乎可以闻到一股清香,下一刻突然意识到她常年患病,泡水里这么长时间!
“笨蛋!”
沈雁栖懵圈了,怎么又骂她了,她做错了什么吗,难道真的妨碍了他的计划,自己再怎么说也下水救他,也算情有可原,至少心是好的吧?
陆行云看她一动不动,估计是又犯病了,他反客为主,揽过细腰,与其贴紧。
“抱紧我。”
她四肢僵住让他带着自己上岸,回过神来,要从他怀里出来,陆行云偏偏不放。
“你是我的妻子,怎么,我还碰你不得?”
手还停放在她腰上,沈雁栖不习惯与男子这般亲近,这又是在祁王的府邸,刚才还与祁王打过照面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不是,被人瞧见不好。”
若沈雁栖真的是他的妻子,她也不会如此,问题是,她压根就不是,找回沈如锦,这身份是要还回去的。
“去换件衣服。”
“啊?”
陆行云搂着她一跃而上,从屋顶上跑,沈雁栖点脚完全没有着地,她几乎是被他抱着跑的。
忽然来到一处院落,匾额上写着静园二字。
“那个,来这里做什么?”
“换衣服,笨蛋,你以为还有什么?”
她听了这话,耳根又红了起来。
“你是太子也不能随便骂人。”
沈雁栖很委屈,可从来没人说过她是笨蛋,舅舅说她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聪明人。
“你可以骂回来。”
他拉着人进了房间就将其抵在门上,独属于男人的气息逐渐压下来,陆行云眼尾、唇角齐开,严肃的脸上如春花初绽。
她眼角泛着红晕,经凉水一泡,定是着凉了,而这人竟然这样对她。
“你,无礼!我就算扰了你的事,是无心之失,你若不喜,一纸休书给我也就是了,我也不会纠缠不休,何必与我呛声,闹不痛快,世家女子众多,你大可找一个看得上眼的。”
她偏头过去,心中气不过,说了些气话,话一出口才后悔了。
要是真和离了,沈琢不会放过她的吧。
她回头准备开口解释,他却笑眼盈盈地看着她。
“如锦是我不对,你肯来找我,我心里高兴,你来找我,说明你心悦我。”
他的拳头捏得很紧,她就这么想与他划清界限?
沈雁栖一时无言以对。
什么心不心悦的,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冷!”
陆行云放开了她,抽身去往衣柜中去了两件衣服。
这都是慕容瑾的新衣,还未换上。
他取了两件。
沈雁栖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衣服,她哪能穿,而且男女共处一室,到底不好。
“太子,我,我总不能穿这个,太大了。”
“哈哈,你若是不穿的话,你就要继续顶着这身湿衣服了,来换上吧!”
他递上来一件红衫,质地清透,丝绸所制,方才见慕容瑾时,他穿得与这件大同小异。
她若是穿上,无疑是套了一个套子,好不好看另说,松松垮垮的,很容易出意外。
沈雁栖瞧见一旁篮子里有剪子、针线,她拿起剪子裁剪衣服。
咵的一声,红色布条落在地上,针线在她手里好似如鱼得水。
这便成了。
“你转过去,我要换衣服。”
陆行云这便转了过去。
她脱下自己的衣服,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陆行云逼着眼睛回头。
“先躲起来。”
他语气焦急却没有动一下,担心沈雁栖不喜。
她上前拉着他,衣柜中衣服太多难以容纳下他们两人,一眼望过去,似乎只有那张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