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柳井一把抱住对方,他当时看见躺在血泊里的禅院郁弥,是真觉得没机会支撑到家入硝子的医治,好在天快塌下来的时候,身边出现了一名戴着金属蝴蝶的女性。
“这件事绝对不能容忍!我已经打电话通知东京分家的躯俱留成员来做路上的保镖,郁弥少爷,我们要立刻回本家,让家主和长老去狠狠追责总监会。”
禅院郁弥安抚地拍拍禅院柳井的后背:“我现在确实需要立即回一趟主家,不过”
他看向两位伪装柱子的东京咒专人士,带着点探究地问了一句:“家入小姐,你应该已经检测出来了吧?”
检测出来什么?
夜蛾正道和禅院柳井的视线都下意识地移到棕发校医的脸上,后者从衣兜里抽出一根烟,也不点,就是夹在双指之间,神情淡然:“嗯,完全无咒力痕迹。”
“一点咒力都没有!?”
禅院扇怒气冲冲地走到医师面前,朝着那个五体投地的可怜医师吼道:“你清楚自己说的是谁吗?”
禅院郁弥,自己年近四十才收获的第一个儿子!而且不是没咒力没术式的残次品,就读京都咒专三年级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家族顶尖的一级咒术师。
“无咒力反馈,并且查不出原因。”医师惶恐地颤抖,头都不敢抬,生怕自己被传言中暴戾的长老迁怒。
禅院扇不可置信地倒退一步,眼神扫过自己痛恨几十年的家主二哥,又看着其他长老们或多或少的讥笑与嘲讽,最后落到自己的亲生儿子身上。
他震怒地冲过去,一把掀翻禅院郁弥身前的矮几,浅淡的茶水泼翻在一侧,光滑的茶盏碎成洁白的碎片,而那个静默正坐的年轻人,只是微不可见地皱着眉,冷淡地抬眼看向禅院扇。
“你不是我的儿子。”
禅院扇清楚,儿子只是他夺取家主之位的工具,如果当初不是自己的术式比不上二哥直毘人,那么现在坐家主之位的应该是自己。
禅院郁弥的出生,以及他强有力的术式,让一直不曾死心的禅院扇寄托了全部的希望,然而这十几年的期冀又破灭了。
禅院扇面容扭曲,伸手指着他就像是在看自己最大的仇人:“非禅院者非术士,非术士者非人。”
“我不会接受一个没有咒力的废物成为我的耻辱,老夫不愿有这样的儿子。”
他转头看向禅院家主:“我要把他除族!”
第2章
禅院扇有关除族的发言一出,在场的诸位禅院长老立刻议论纷纷,时不时地就往这对似乎反目成仇的父子俩身上扫一眼。
大概是禅院扇平日里人缘实在不行,没有一个长老站在他这边。
唯一一个敢肆意出声的,反倒是禅院直哉,他继承了禅院直毘人投射咒法的术式,在术式为重的禅院家,作为下一代家主被培养,目前已经是【炳】的首领。
金发的年轻男人脸上挂着家系咒术师典型的傲慢,此时嘴角挂着一抹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嗤笑出声:“扇叔父原来也能说出有用的话,不过失去咒力也不能算成废物。”
在原著中被评为禅院三屑之一的禅院直哉站起来,走到禅院郁弥面前假惺惺地笑着:“郁弥可以去相亲呀,把这身优越的血脉传承下去,我会考虑同意你来给我未来的孩子做随从的。”
“毕竟,就连真希和真依现在都比你要多能生育的价值呢。”
真希和真依是禅院扇的双胞胎女儿,也是禅院郁弥的妹妹,因为双胞胎的关系,天赋和咒力都被分到两个人的身上。
在社会达尔文主义的禅院直哉眼中,弱者是无用的,女咒术师同样无用,只应该用来生育有天赋的后代。
或者说,整个禅院家都充斥着这样腐朽的观念,就连家主之位都是靠遗传术式的强度来决定。
谁都没有料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原本正坐的黑发年轻人突然向前跃起,多年来经历过咒力训练的肌肉齐齐发力。
再一眨眼,未来的家主继承人被按在地上,脸上满满都是恼怒的神色,金发散乱在脑后,挣扎着想要起来,胸膛处却被禅院郁弥的膝盖死死压住。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禅院直哉的术式是投射咒法,把一秒钟二十四等分,并预设好二十四个动作,如果动作被打断,就会遭到一秒钟的僵直,但如果成功完成,那么他可以通过这个术式达成极快的速度。
十几年来的练习,足以让禅院直哉的动态视野变得相当卓越。
可是他能够看清长老们看不清的动作,却没有办法及时反应,直到被禅院郁弥压在地上。
“可恶!”
禅院直哉怒火中烧,将咒力灌注全身,抬手就要从腰间抽出短刀,把这个胆敢以下犯上的废物堂弟教训一顿。
然而右手才刚刚扬起,禅院郁弥就早有预料似的,左手抓在他的手腕上狠狠一掰,另一只手一拳砸向禅院直哉那张喜欢恶臭发言的嘴巴。
短刀咒具掉落在地上,清脆的响声让长老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