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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讨厌你。”话音才落,那耷拉的脑袋瞬间抬了起来,一双眼睛锃亮,无形中的兔子耳朵也瞬间立了起来。
她的确不讨厌任墨予,这家伙身上有种无形的真挚感,干净而单纯,爱憎分明,不隐瞒不玩心眼,只凭本心行事,对于常常与人勾心斗角的南宫珝歌而言,与任墨予的相处,是十分舒服的。
“那喜欢我吗?”他眨巴了下眼睛,不确定地开口,无形的兔耳朵抖了抖。
南宫珝歌迟疑着。
她喜欢不喜欢任墨予,其实她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毕竟她内心深处,更多的是想要摆脱他们三兄弟,送他们三个赶紧回到神族。
是任务对象,是有过交集的人,她极少去想自己对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感情。
见她不语,他的眼神依然怀着希冀,只是那光芒又在一点点地黯淡下去。
她极少有被人依赖的感觉,她喜欢的男人,都是独立自主的,爱她却并不依赖她,邀宠却极少撒娇,只有任墨予是视她如唯一,死死拽着不愿意撒手,会撒娇、会祈求、会依赖。
任何人对这样的人,多少是有些心疼的吧,就象……看弟弟一样。
她点了点头,“喜欢。”
他顿时笑了,一双眼睛弯弯的,像是月亮般。
“那你会讲故事吗?”他嘟着嘴看她,“你说故事,我听着你说故事睡觉。”
南宫珝歌一咯噔,讲故事?哄孩子睡觉?堂堂太女殿下,自小便受到谨言慎行的教育,多年修行更是寡言少语,她没有交流障碍已是万幸,让她说故事,这……强人所难啊。
任墨予也没勉强她,“你不会说没关系啊,我说给你听,哄你睡。”
南宫珝歌愈发哭笑不得了,她都多大了,还需要别人说故事哄自己睡觉?
但她没有拒绝,而是含笑回应,“说吧,我听着。”
“那你闭上眼睛,我问。”
她顺从地闭上眼睛。
“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他的声音很轻,在闭上眼睛时,便能听到独属于成熟男人的低沉。
喜欢的东西?她身为太女殿下,奇珍异宝得到的太简单了,加之她本就是个不重物欲的人,一时间倒是想不起来。
“没有。”
他动了动,仿佛是在靠近她,声音也近了几分,“那你有没有想要的礼物呢?”
没有等她回答,他便自顾自地接了下去,“你既没有喜欢的东西,便更加不可能有什么期待的礼物想要了。”
她勾了勾唇角,算是回应。
睡意有些袭来,她意识开始有些模糊,耳边的他还在絮絮说着,“那个阴险脸的药谷在海岛上,我不喜欢那地方,也不喜欢里面乱七八糟的药,但是有一样东西,我倒觉得漂亮。便是鲜红色的珊瑚,海边的居民说,因为艳丽的颜色最是喜庆,所以最为贵重。你见过么?”
南宫珝歌想要回答,但是困意卷来,瞬间便睡了过去。
任墨予看着南宫珝歌艳丽的容颜,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撑在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仿佛怎么也看不腻似的。
他以唇形比划着无声的话语,“你喜欢红色的衣裙,那我为你采个最鲜艳的红珊瑚做首饰送你。”
南宫珝歌这一觉睡的很好,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真的有一天需要别人说着故事哄自己睡觉,还睡得如此香甜。
而任墨予早已经不在房间里了,也不知是不是仗着轻功好,又溜到哪里去玩了。南宫珝歌洗漱妥当,出了门。
当门打开的一瞬间,对面的房门也刚好打开,显然与她想法一样,下楼吃饭。只是这门打开,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都有瞬间的不自在。
莫言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关上了门,丝毫迟疑都没有,甚至因为动作过大,震得门板直晃荡,掉下来不少门楣上的灰土木屑。
虽然承诺尽量不出现在她眼前,但他这个反应象是受惊过度一样。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