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缝中,兴奋的要冲出来!
桑绿整个人都快缩进姜央的睡袍里,大且薄的睡袍,没有任何物理上的阻挡作用,背后的身体还无动于衷,精神上也没有安全感。
桑绿掐住姜央,指尖深深陷入肉里。“你柜子里藏了什么,蛊?!”
姜央耐痛,几枚小指甲印就像是被蚊子叮了几下,她故意肌肉崩着劲,让桑绿掐不进去。“没藏什么。”
桑绿无计可施,用力推了她一把,自己下棺去看。
嘎吱——
两扇柜门朝外推开了些,柜缝变大了,黑漆漆的,一丝光线也无,所有眼睛一下子都藏起来了。
不会跑出来了吧!
桑绿害怕了,又缩回棺上。“你陪我去。”
姜央见她不敢开,也不紧张了,大咧咧躺在床上。
桑绿气得一哽,这死人!
嘎吱嘎吱——
柜子里的东西一直往外扑腾。
不行,必须得打开,不然今晚这觉没法睡!
但她实在不敢自己一个人去。
桑绿看向闭着眼睛装死的姜央,换了战略。
姜央抬臂遮掩神色,耳朵立起,听着周围的动静。
呼——
耳蜗卷进一股热气,裹着轻声的酥麻。“姜央,你爱不爱我~~~”
姜央没有防备,身子明显抖了一下。
桑绿嗓音清御,不过于亮色,也不过于冷,寻常时带着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偶尔也会露出优越家境浸染成的娇嗔感,一生气腔调走低,冷淡中缀着鼻音,听着非但不凶还可人。
姜央有时候甚至会故意惹她生气。
无论哪种音调,桑绿自然流露的声音,姜央都挺乐意听的,可一旦矫揉造作起来,那骨子酥麻在大脑中溜了一圈,落到心口就剩肉麻了。
姜央忍住生理不适,抿紧了唇,一副快恶心死了的表情。
桑绿心里暗骂这混蛋,嘴上也凶巴巴的。“我们婚后肯定要一起生活的,你不是说死了以后尸体都由我处理吗?怎么我连你的柜子都看不了?”
姜央眼珠子转动,身体依旧没动静,桑小姐生气的声音可真有劲。
桑绿确实生气了,但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听,只能上下其手,伸进姜央睡袍里使劲捏她,全当捏解压球了。“凭什么你能随便翻我的行李箱!我看看你柜子都不行?等以后出去了,我也搬一个超大保险柜回来,所有东西都锁在里面,就不给你看!”
姜央睁开一只眼。“你的钢笔要放进保险柜么?”
“放!”
“那些漂亮纸呢?”
“也放,通通都放!以后只有我能用,你不是爱藏东西吗,那就永远别让我瞧见!”
姜央坐起身,她的睡袍被桑绿揪得凌乱,半拉身子都敞在外头,这会儿委委屈屈地收拾衣摆。“那好吧,我给你看。”
衬得桑绿像个恶霸,桑绿语气缓和下来。“我不是不让你藏,你要是藏点什么私房钱我没有任何意见,但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你至少不能藏在我们睡觉的卧室里。”
有一个骷髅头就够她受得了!
姜央手临碰上柜门,犹豫道,“你会拿走它们么?”
它们!
桑绿脑海里立刻浮现成群的蛊虫,一浪一浪的翻滚,努力保持冷静。“我不会。”
我恨不得离它们十万八千里!
嘎吱——柜门打开。
桑绿掌心遮眼,指间一条缝,想看又不敢看。
出乎意料的,不见幻想中暗黑密麻的蛆虫,相反,一柜子的亮闪闪,灼瞎人眼。
柜子里塞满了劣质水晶和亮片,应该是从廉价裙子上薅下来的,不少亮片还勾连着线头。
桑绿不停眨眼缓解眼部刺痛,瞥见自己送给姜央的那支少女心极重、镶着廉价碎钻的笔,撒着金粉的信纸,以及金手链。“这是……”
“我的宝库。”姜央直视那堆东西,眸子比一柜子水晶还亮。
“你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桑绿震惊,恍然想起姜央的名字,赤鸦拓,这名字取得真不错,跟乌鸦一样喜欢收集发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