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方面,姜央真是一激一个准。“当然赢了。阿札玛说了,我们的边界只准往外扩,不准往里缩!”
阿木冒出个脑袋。“对!我们要一直往外扩!”
桑绿蓦地抬头。“所以…你们一直用牌子将巫山的边界往左阳市扩!”
阿木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理所当然,十分的欠揍。“嗯!从来没被发现过呢。”
乐清:你阿札玛没被打死,也是运气好的。
桑绿起了疑心,乐清也不敢再问下去,之后便是说说笑笑,时间已至深夜,先是阿木,再是乐清,沉重的呼吸声一重叠着一重。
桑绿起了个大早,又被折腾了一天,也已昏昏沉沉。
“桑小姐。”
耳边响姜央的声音,勾着那点子睡意来回拉扯。“嗯…”
困到极致的鼻音,带着努力清醒的上翘,慵懒又含糊。
“姜堰和姜楼的事,我知道你心里不开心,觉得对不起阿红。”姜央放轻了声线,是平日极少见的柔情。
是做梦了吗?
姜央怎么可能说这种话来安慰她。
桑绿心头装了几分期待,强行压下睡意,睁开眼,入目的是乐清的大脸。“……”
这下真的清醒了。
“那块田地虽然偏远,但就在幸运屋边上,在他们成年之前,我不打算给他们屋子,在幸运屋里生活,由阿梅替他们打点,应是能健康长大的。”
隔着乐清的大脑袋,两人都看不见对方,但姜央那倾心的情谊,桑绿感受到了。“那再好不过了。”
“姜堰和姜楼太小,一人份的田也足够他们吃了,那处的田地偏远,我还可以免了他们交公粮,族人晓得了也不会和两个小娃娃计较什么。”
桑绿属实佩服姜央的脑瓜子,换作是她,考虑不了那么周全,幸好乐清在中间,许多话可以更自然地说出口。“姜央,你怎么会这么完美。”
“我早说了,我是巫山最亮的太阳,我本来就是完美的。”
桑绿第一次由衷认可这个说法。“巫山有你,是巫山人的福气。”
姜央:“也是你的福气。”
桑绿浅浅地笑,笑着笑着就止不住了,怕吵醒清姐,硬生生忍着,用气声说话。“是是是,也是我的福气。”
……
装睡的乐清,脑袋两侧都是温热的呼吸和腻死人的情话。
唉,确实不该睡中间的。
第93章
……
“你的生日是九月初九?”桑绿死死按着面桶盖。
叮铃咣啷的木筷敲击,擦擦的锅铲摩擦,噼里啪啦的柴火崩裂,乐清终于等到了巫山的早午饭。
靠墙的四人桌得到了充分利用,离开了经年不变的位置,挪到了灶台边上,每一面都坐了人。
乐清快饿死了,仰脖子看姜央正炒着的菜码子。“先给我来一口面嘛,我替你们尝尝味道,再慢点就坨了!”
“是九月初九。”姜央手持汤勺,腕部灵活翻转,如操持喂猪时的长瓢那般熟练。
桑绿同时揭开盖子,热气一腾,鲜香爽口的菜码浇进面桶,两人聊着家常,动作配合默契。
乐清半起身,脑袋都快钻过去了。“哟,这面条还是黄色的呢。”
桑绿好不炫耀。“姜央用南瓜染的,她还常常弄其他颜色的呢,比外面的大厨做得还好吃。”
乐清咽了咽唾沫,在外面可吃不到这么新鲜的玩意儿,一闻就流口水。“这桶先给我吧,尊老爱幼嘛。”
“给给给,谁饿着你了。”桑绿好笑地推给她,转头又问另一头馋猪。“阿木的生日呢?”
阿木不抢面,嘴里塞着前几天的包子,囫囵道:“一样嘞。”
桑绿诧异。“这么巧,不就是过两天的事了?给你们俩过生日倒是方便了。”
大山条件不好,一日二餐吃得还不错,但也仅仅如此,姜央幼年时穷得能饿死人,他们应该从来没有机会过过自己的生日。
桑绿这么想着,眼神怜爱,有心为她们办一个属于自己的生日。
乐清嗦了小半桶,这码子味道不错,就太少了,三两口就没了,又从桑绿的桶里扒拉了一点。“不用问我啊,我不过生日的。”
“谁问你了。”桑绿翻了个白眼。“九月初九那天,阿木要上学吗?”
阿木身子一褪,大幅度甩头,仿佛“上学”二字是某种秽物,自己一旦沾染上了就脏了。
“那九月初九那天,我给你们过生日吧。”桑绿心里已经打算好了,跟这两个人完全没必要弄什么惊喜,她们非但不懂,还会节外生枝,瞒一天都多余。
“过生日?”姜央目光疑惑。
阿木依旧埋头啃包子,没什么反应,只要不和上学挂钩,周围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懵懵懂懂,连过生日是什么都不知道,桑绿又开始母爱泛滥了。“就是每个人出生的日子,这个日子很重要,到了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