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一克两千,一麻袋多少斤?又是多少克等于多少钱?
不会算了
解星晖变成了星星眼,抱住亲妈胳膊提要求:“妈妈,送我一麻袋好不好?”
梁逸秀财大气粗点头:“可以!”
娘俩对此行的期待值达到了巅峰。
沧海桑田只是相对的,三十年里,楼多了,路变宽了,有些地方,却还保留着以前的样子。
故人安清霞的父母是纺织厂工人,家属院还在。
解星晖负责敲门。
开门的是个三十左右的中年妇女,警惕打量几眼带着墨镜口罩的陌生男人:“找谁?”
解星晖明白自己这副装扮难免让人多想,但没办法呀,他后退一步,给对方足够安全距离,礼貌道:“请问,安清霞还住这里吗?”
三十年过去,安清霞五十多了,早成家立业,住这里的概率很低,甚至父母也可能已经不在。
娘俩希望能在这打听到关于她的消息。
“没有姓安的,你找错地方了。”中年妇女压根不给他多问的机会,直接关上了门。
解星晖来的路上考虑过这点,房子有可能卖掉,他再次轻轻叩门:“大姐,再麻烦您一下,三十年前,这里是不是住了一家姓安的,父亲是纺织厂的会计,母亲”
门再次开了,这次是个头发全白了的干瘦老太太,好奇看看两人:“你是安家的什么人?”
解星晖天生对老人有莫名的好感,看到就想起奶奶,语气下意识变得乖巧:“奶奶,我母亲是安清霞的好朋友,很多年不见了,托我来看看,她不在这里住了吗?”
“早搬走多少年了。”老太太对他也有好感,“她也不叫安清霞了,发家后改成安什么珠,幸亏你们遇到我,不然户口本都查不到这么个人。”
人老了大都喜欢唠叨。
不用解星晖问,老太太说的那个叫一个详细。
如今的安清霞开了家超级大的珠宝店,可有钱了,住大别墅,开大豪车,儿子在国外读书。
告别老太太,解星晖迫不及待道:“她肯定因为三麻袋玉石才发家的。”
梁逸秀轻轻点头。
情理之中。
她失踪了整整三十年,没和任何人告别,又没有亲人,甚至没人知道她到底住哪。
三麻袋和田玉不可能一直放着。
解星晖开始担心:“妈妈,这个安阿姨不会赖账吧。”
梁逸秀很笃定:“不会,因为妈妈救过她的命。”
多福珠宝城足足四层楼,每层七八百平方,金黄色牌匾占据半栋楼,远远看去,金碧辉煌的。
门口铺了红色地摊,见有客上门,身穿大红色旗袍的迎宾小姐弯腰行礼:t“欢迎光临。”
一楼主营黄金,银灰色大理石光可鉴人,灯光明亮,顾客不多,但也不少。
解星晖看了一圈得出结论。
远比自己有钱。
那么多柜台的黄金,铺货得多少钱?
二楼三楼是珠宝,翡翠玉石钻石区,价格看的解星晖感觉自己都是穷人了,同时更担心。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此大的产业,太考验人性了。
四楼办公区,娘俩被拦住了。
听完来意,工作人员客气道:“请问,您和安董有预约吗?”
“没有。”解星晖临时变了想法,没报亲妈的名字,掏出黑金卡晃了晃,“听说安董这里能买到上好的和田玉,路过,临时起意上来看看。”
工作人员恭敬离开,又恭敬回来:“谢先生,安董在办公室等您。”
梁逸秀第一眼差点没认出安清霞。
三十年光阴,青春早已不在,容颜更不可能在。
安清霞是个例外,变好看了。
曾经黒痩的她变的白白胖胖,带了假睫毛,烫了发,染了色,脸部虽然下垂,但白嫩光滑。
她胸前挂了块巨大的祖母绿翡翠,同款耳环,同款手镯,手指四个不灵不灵闪的戒指,贵气逼人。
解星晖暗暗咧嘴,标准的暴发户富婆打扮,恨不能把所有家当挂身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
一个字:俗。
解星晖摘下墨镜口罩,事情太过离奇,他好歹算明星,想用这个身份加点说服力。
可惜没啥用,他不在富婆的认识范围内。
“工作人员说您想买好一些的和田玉,不知道具体什么要求,玉牌,玉佩,还是什么?”安清霞压根没看梁逸秀,她把人请到巨大的玉石茶台前,置茶、温杯、高冲,一些列手法行云流水。
她并未起疑心。
不同行业有不同的圈子,她在和田玉圈不能说鼎鼎大名,也差不多,都知道,最顶级的老坑和田玉,她这里货源最多。
或许眼前依稀熟悉的面容勾起回忆,她忽然想起那个人。
她,应该死了吧。
肯定死了,三十年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