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么想你男朋友,今晚就让你去陪他行不行?!”
宿泱说完这句话就用力的扯回了自己的衣服,力气太大,外套底部装饰性的扣子就这么被粉色长裙扯了下来。
纽扣太硬,在她手上硌出了一道深深的划痕。
看着面前不耐烦的宿泱,粉色长裙突然低下头道了句歉,“对不起啊宿泱,我刚刚那些话不是有意的。”
说话的声音太小,还带着细微的哭腔。
她这时又恢复成了宿泱第一次见她的模样。
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柔和。
如果是刚刚那副歇斯底里充满恶意的样子,宿泱还能以牙还牙的报复回去,她这个样子,宿泱倒是有些没办法了。
揉了揉眉心,宿泱不耐烦的叹了口气,“你要干什么?”
粉色长裙听见他的声音,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见他停了下来,她吸了吸鼻子,“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们动手的时候,没有折磨他吧?”
看着对方红肿的眼睛,宿泱捏了捏自己的指尖,收回了那副不耐烦的语气,“不是我动的手,下手的是个熟练工,她说她下手干净利落不会让人疼。”
“你应该也看到了,是一刀毙命的,没让你男朋友多受罪。”
惨白着一张脸笑了笑,粉色长裙开始神经质的喃喃自语,“那就行那就行,不疼就行,他可怕疼了……”
说着说着,她突然又捂着脸崩溃的哭了起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听你的……我还埋怨别人,明明就是我的错……”
看着她这个下一秒就要晕过去的模样,宿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将目光移向从刚刚开始就像透明人的医生,宿泱刚要开口麻烦对方,粉色长裙突然又一把抓住了宿泱的衣摆,“宿泱,宿泱你是狼对不对?你今晚能不能杀了我?我是猎人,我真的是猎人。杀了我游戏就能结束了……”
话说到这,粉色长裙就松开了抓着宿泱的手,她又开始捂着脸绝望的哭喊了起来,“为什么要我抽到这张猎人牌?!”
“如果不是因为我,张凯他就不会去装猎人。他怕我会死,让我一句话都别多说,他说都让他来说,早知道让他说是这个下场,说什么我也会承认自己是猎人……”
“我一开始就应该听他的,我就应该去投八号,我就不应该相信傅昭”
“所以傅昭该死啊……”说完这句话,她又抬起头阴测测的冲宿泱笑了起来,“你说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死得好,他该死,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对方这个癫狂的模样,宿泱轻轻垂下了眼睛,“你疯了。”
不远处的医生又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他闭着眼睛冲着十字架微微躬身说了句什么,宿泱没有听清。
摇了摇头,没再看这一出闹剧,宿泱大步离开了这里。
房间内的粉色长裙还停留在原地,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宿泱静静的看了一眼,然后带上了房门。
说不好对对方的感情,可能是兔死狐悲吧,宿泱心里也染上了一股悲怆。
但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哀伤,一刻没停的,宿泱大步的走向了凯瑟琳的房间。
时间不够了,宿泱决定使用排除法。
一个一个的排查过去,嫌疑最大的就是凶手。
他知道这样不够严谨,但确实是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
第一个就是凯瑟琳,宿泱要去问问,这个尚未开始的生命到底是什么意思。
公爵的庄园很大,凯瑟琳的房间在一楼的最左侧,靠近厨房和壁炉,不仔细看很容易就会忽略过去。
宿泱到的正巧,他刚走到拐角,就见凯瑟琳一身女仆打扮的走向了厨房。
等确定对方关上门之后,宿泱就来到了凯瑟琳的房间门前。
房门好像锁死了,宿泱怎么用力也没打开。
眼见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宿泱左右看了看,除了厨房里偶尔传来的切菜声,宿泱没听到任何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