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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第2o7节(1 / 2)

时间差不多了,便散了。

潘竞见寻真偶尔也能跟谢漼聊上几句,很是欣慰。三人在酒楼门口分别。

寻真喝了些酒,微醉了,便没上马,牵着马慢慢走回去。

走了一会儿,便听有人高声唤她。

“竞舟!竞舟!”

寻真回头,见潘竞策马疾驰而来,玄衣猎猎,未及马停稳便翻身跃下,然后将缰绳缠在腕间。

初春的夜风裹着河岸的野花香,带着几分料峭,拂过面颊。

月光落在河面上,似一条流动的银色丝带。

寻真:“何事?”

潘竞牵着马,同她并肩往前走去。

潘竞:“竞舟,你性子太过耿介。”

“君子守正固然重要,却也得懂得通权达变。毛遂脱颖而出,靠的便是敢为人先。”

寻真恍然,原来潘竞将谢漼介绍给自己,是这个意思。

寻真:“多谢子尚。”

潘竞弯唇一笑,“那我走了。”

寻真点头:“嗯,明日见。”

潘竞:“明日见。”

潘竞翻身上马,马蹄踏踏,转眼便隐入夜色。

远处停下的一辆马车也缓缓启动,碾碎一地月光。

谢漼来昆山县巡查,便暂时在二堂办公。

次日午后,寻真正伏案誊写公文,忽然听仓史唤她。寻真抬头望去,谢漼正立在门口,身影被日光勾勒出一道金边。

寻真便立刻站起来,叉手行礼:“大人。”

谢漼颔首,目光从屋内扫过,问道:“竞舟现在可有空?”

寻真一愣,瞥见候在旁的仓史,立刻明白了来意。

“自是有的,我带大人去粮仓。”

县仓设在地势高燥、靠近河流处,门口有士兵把守,仓门为木质,外包铁皮,以防火、增强坚固性。

仓史开了门,便站在门口等着。

寻真领路,带着谢漼到最里面的一个廒间。

“我田中收成的稻种便都放在此间了。”

寻真打开其中一个粮囤的竹编盖子,从里面抓了一把稻种出来,掌心覆上一层金黄,粒粒稻种饱满如琥珀。

寻真摊在手心,伸过去,向谢漼展示,道:“大人,你看,这便是我去年收获的稻种了。”

谢漼微微弯着身子,盯着她的掌心,许久。

仓房墙壁上那扇小窗吝啬地透进微光,凝滞的空气里浮动着陈年谷糠的气息。

寻真感到一缕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扫过手心,指尖本能地蜷起,寻真收回了手,稻种簌簌落回囤中。

封闭的仓房内,两人面对面站着。

一时有些尴尬。

寻真垂眼看着地:“若大人没别的问题,那我们便出去了?”

谢漼没有说话,入口处被他挡着。

寻真抬眸看了他一眼。

谢漼:“竞舟忘了?”

“我们昨日已约定了,此处无旁人,私下互称字便好,无需这般见外。”

语气温和,神色更是毫无异常。

倒真像与好友交谈般的口吻。

谢漼这是什么意思呢?

寻真不由想起去年岁除,那一声微微颤意、如叹息般的话语。

还有那沉重的呼吸,潜入她发间、漫进肌肤,仿佛暗藏了数年的思念与情意。

难道只是自己酒劲上头的一个幻觉?

寻真不免有些走神,再看了一眼谢漼,见他面无表情,眸色更是平静,毫无波澜。

那一晚真的发生过吗?

寻真嘴上却道:“好,缮之。”

谢漼微微颔首:“走吧。”

刺史巡查,主要是考察昆山县各级官员的工作表现、对重大案件进行复查,以及视察基础设施。

潘竞便将大部分需要与刺史对接的工作都交给了寻真。

寻真虽然明白潘竞的意思,却觉得他这份好意实在有些沉重。

于是接下来,外出视察时,寻真总要与谢漼一道,将整个昆山县走了一遍。

城池、道路、桥梁、水利等基础设施,都查看了一番。

在县衙内,也是寻真与谢漼对接事务。

一开始,寻真还有些不自在,但见谢漼神色坦然,她渐渐地也放开了,就把他当作寻常上司对待。

夜里睡不着,寻真出了房,在月光下独酌。

谢漼这一表现,便是已完全承认了她“甄善美”这一身份。

都过去了。

谢漼的这个态度,反而让她心中更加放松。

或许真的可以跟过去彻底切割开来了。

谢漼的巡查结束后,寻真去送他。

如今她已想通,面对谢漼也自然许多。

寻真拎着一袋饼,递给谢漼,笑道:“缮之,这玉兰饼是家妹做的。可于途中充饥。”

她嘴角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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