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还不给我做主。
我现在就特别委屈,我不能跪在这里了,我要听父皇的话,去找父皇给我做主。”
皇后瞠目,哑口无言了,怎么都想不到,她身上会有这东西!
苏苡安搬出皇上来压她,若是自己执意让她跪在这里受训,那就是欺君。
这三个命妇看到金牌,脸色瞬间都惨白了:
这金牌,也就南离开国之初,赏过几个开国元勋,如今,就算是陪着皇上夺嫡的肱骨重臣,皇上也没赏过了。
有这块金牌在,足以见苏苡安在皇上心里的地位。
就算这事情闹到御前,苏苡安痴傻疯癫,扇她们巴掌,顶多就是被皇上斥责几句,最顶格的,也就是抄抄女则女戒,扣扣月例银子。
而她们三个嚼舌根在先,绝对讨不着便宜,轻则掌嘴打板子,严重点还会累及她们夫君的仕途。
有这块金牌在,这事情,皇后压不住了,她们就要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了!
思及此,这三个命妇都怕了,齐齐跪地,纷纷改口。
争先恐后地说,当时闯进帐子打她们的不是安康郡主,只不过,她们衣裳的颜色一样,都是黑色,她们看错了而已。
皇后见到这块金牌,就知道这一局她输了。
这金牌,就连她的母族都没有,皇上竟然给了一个无功无德的傻子,就因为她是霍凌儿的女儿吗?皇上的心眼都偏到没边了。
意难平的杀伤力太大了,此事若闹到御前,吃亏的只能是她自己,皇后想到这里,只能咬碎后槽牙,含恨地说,
“既然此事不是安康郡主干的,那你就回去吧。”
苏苡安抽泣了一下,控制了一下泪水,哽咽道,
“皇后娘娘,这三个坏人欺负我痴傻,竟然想出这一出苦肉计陷害我。
这事情,我太委屈了,不能这么算了。
她们一人得赔偿我十万两精神损失费,否则,我就要去把我的委屈告诉父皇。”
三个命妇闻言,皆是瞠目:
精神损失费?
十万两?
这不是讹人吗?
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命妇说,
“安康郡主,是老身眼拙,看错了人,事情不大,谈钱多俗气啊,我带了很多首饰,一会儿就派人给您送过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事情,就算了吧?”
苏苡安满脸不屑,
“父皇赏赐给我的头面首饰海了去了,你的破首饰也能入本郡主的眼?
不过,我也是很能理解你们的,谁来猎场也不会带那么多银票在身上。”
三个命妇连连点头,眼中满是讨好,
“是是是,请郡主高抬贵手。”
苏苡安一脸轻松,慢条斯理道,
“没有银票,总有手吧?
现在,就让皇后娘娘做个见证,你们三个,一人给我写一张欠条。
等回城了,你们就派人把银票送我府上,把欠条换回去,否则,我就要把今日之事告诉父皇。”
三个命妇面面相觑,一个个面色如土,都哭不出来了。
为了不给自家主君惹麻烦,只能硬生生地被打劫。
十万两,虽然她们的私房钱都拿得出来,但是,足够肉痛的。
苏苡安收了欠条,开开心心给皇后行了个屈膝礼,
“谢谢皇后娘娘连夜为我主持公道,夜已深,我回去安歇了。”
皇后看着苏苡安潇洒轻快离去的背影,倏尔醍醐灌顶:
她不傻了!也不疯癫了!
镇北王,怎么会因为一张脸,娶一个二嫁的女人呢?
他如果是那么肤浅的人,就不会成为太子的心头大患了。
如今,镇北王府有了她,更是如虎添翼了……
萧北铭在他的帐篷里辗转难眠。
这些日子,他早已习惯软玉温香在怀,今夜,真是孤枕难眠,燃完了一炷安神香,他还没有困意。
萧北铭下床,又燃了一炷安神香,心中记挂着苏苡安。
也不知道她睡没睡着,有没有做噩梦……
思及此,萧北铭提笔蘸墨,写了一张纸条,交给了在外面值守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