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瑭则是与上官请了一天的假。
贾琏见了,过来小声问他:“瑭儿可?要回去瞧瞧?如此也好?,我这里?走不开。”贾瑭回去也是可?以的。
“嗯, 二哥放心。”
于?是兄弟俩分?开,贾琏去户部当值,而贾瑭则是跟着月皇叔走。
柳云池想过来,看到贾瑭轻轻摆手示意,便与其他同僚继续往前走。但脚步总是走得慢了许多?。他总觉得似乎贾瑭要干些什么事。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见贾瑭不开心,上赶着做他的出气筒。
这不,这人以为距离月皇叔与贾瑭足够远了,就暗自小声哼道: “不过是侍卫出身,能做到将军,也是踩着狗屎运的。这次怕是要成了干荷塘里?的死金鱼了。”
靳雨的谐音是金鱼。这是要咒靳雨去死啊。柳云池没想到这人心胸如此狭隘,竟然在边关有难时,只因为私心而咀咒为国浴血奋战的将军!
柳云池还没感?叹完,就感?觉到一阵风呼啸而过,随后噗通一声,接着就是某个人的痛苦惨叫声:“啊——”
柳云池定睛一看,只见贾瑭就在前面,而方才在诅咒靳雨的人,已经四?脚着地趴在远处的草丛里?了。
要是前面是坚硬的地面,岂不是门牙都能掉几颗?
“假驸马!你别以为你是皇亲国戚,就能无法?无天,当着众位大人的面,殴打在下!”
这人也是牛国公?一派的人。他借以“假”与“贾”同音之便,故意这么叫,出了自己心底妒忌的那股邪气,仿佛他这么叫贾瑭,贾瑭就真?成为假的一般。
凭借他的阴阳怪气,与他眼里?的不服气,贾瑭就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
贾瑭眯了眯,冷声问他:“你方才诅咒谁?!靳将军在边关保家卫国,你身为朝廷命官,受他与千万将士佑护,竟然如此狼心狗肺,不知感?恩,实?在让人齿冷!”
“你别冤枉好?人!我何曾诅咒于?他?谁能证明?”很是不巧,状元郎许冰就在他前面,听得甚是清楚。
只见许冰冷漠地站了出来,道:“我听见了,你的诅咒之言。”
许冰站出来后,又有几个年纪约莫与贾琏一样大官员出来作证,说?他们都听见了。
贾瑭冷哼一声,“你可?听见了?他们都听到了。”说?完,右手拳头落下,那人的肚腹就被贾瑭砸了一拳,而后又是一拳。就在贾瑭第三拳即将落下之际,月皇叔咳嗽一声,拦住了贾瑭,“瑭儿,住手吧。公?公?都在此地等你一会了。”
大家这才纷纷往月皇叔那边看,果然,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正皱着眉头看着贾瑭他们呢。也不知他站那里?看了多?久。
那人以为大太监是对贾瑭打人而不满,就满心欢喜地挣脱了贾瑭的禁锢,就要告状,却听得大太监道:“驸马爷,圣上说?了,今日念你为了靳雨将军鸣不平,便不罚你,若是下次再犯,就要罚了。”
听着这口气,那人便蔫了。皇帝偏心贾瑭。也是,谁叫人家跟皇上是亲戚呢!他正满脸不甘地腹诽着,却又听得让他小胆都要被吓破的话,“这位大人,圣上也令咱家传话了,若是下次你再口出污言辱骂那些舍身为国的将士,你这身官袍不要也罢。”
“臣知错!臣,臣遵旨!”那人被吓得跪下,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个时候,不管是谁,都不敢靠近他,生怕被皇帝认定了自己与他是一丘之貉。
贾瑭哼了一声,跟着月皇叔出了太和殿。
出了宫后,他直接骑马回了府里?,将这消息与一家子说?了。
大家都有些难受,那么好?的姑爷,怎的就……
一家子很快去了靳家。
此时的靳家一团乱。
靳雨的母亲靳秦氏已病倒在床,只有靳雨的二姐与大儿媳在伺候着。迎春不在,是因为她已哭晕了好?几次,最后肚子都有些不舒服了。靳家的人都急忙劝她回来歇息。
回到房里?,将丫鬟都打发出去,独自呆了好?一阵子,她才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喃喃自语,“他一定没事的。我得照顾好?孩子们,等他回来。”
而后,探望了靳秦氏过来的萧珉儿、王熙凤与邢夫人进来就瞧见迎春这般,心疼不已。
“公?主,母亲,嫂子,你们怎么来了?”邢夫人与王熙凤来,还算是寻常,可?萧珉儿贵为公?主,却屈尊降贵来看她,叫她不由得彷徨又感?动,想要起身行礼,被萧珉儿扶住了。
“嗯,母亲说?,要来看你们,我便跟着来了。姐姐莫要烦了我们才是。”萧珉儿拉着迎春微凉的手说?道。
“对,我们可?想孩子了,就来看看你们。”邢夫人走过来,也劝她,“别起来,咱娘几个就这么说?话。”
“就是,我们就是想你与孩子们了,就过来瞧瞧。两个小外甥呢?快叫他们来,就告诉他们,二舅母来了!”
王熙凤一开口,整个院子似乎就带了点烟火气,没一会,两个孩子也红着眼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