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把自己也带去姜家的请求……
等回了紫芜院,王姨娘听她没说,恨铁不成钢地拍着大腿。
“你这孩子,就是胆子太小!人又不是你亲手推的,你有什么好怕的!”王姨娘嫌弃地瞪了一眼。
她又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哼道,“横竖麻婆子也死了,那天同去的其他婆子,都被我让人牙子卖去外地了,此事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查不到咱身上,你就只管放宽心,继续钻营和姜丰年的事!”
李清萍终究年轻,在家战战兢兢了几天,眼下听了这话,心才稍踏实了些。
只是她又担心,生怕小糯宝真就此殒命,坐下后咬唇道,“但愿,公主能快些醒过来,咱可别真闹出人命,这并非我的本意。”
王姨娘嫌她白莲花,但还是撇嘴安慰两句,“要我说,这也不全怪咱,要怪就怪公主太不经事了,才呛上几口水,就快不行了?说到底还是她福薄,怨不得旁人!”
说罢,她眼珠子一转,又忙拉起李清萍的手笑。
“不过就算她真没了,倒也未必是坏事,将来你嫁到姜家,就少了个能和你争宠的小姑子啊,对你和孩子都好!”
李清萍眸色一怔。
心思一转,想想还真是……
毕竟姜家独宠公主,早就是名声在外的事。
可身为女子,又有谁愿意看到,丈夫更疼爱妹妹,而把自己排到第二位呢……
有这种小姑子在,岂不是要坏了哥嫂房中感情,确实有些碍事。
想到这儿,李清萍眸底像是多了抹轻松,反握住姨娘的手道,“公主虽然才五岁,但享的宠爱过甚,已比寻常孩子多了百倍,哪怕真这么走了,这辈子也算值了,一切都看老天爷的吧。”
很快,在王姨娘又哄了几句后,李清萍打起了精神。
她也答应王姨娘,会再找机会,让李湖图答应带她去姜府,一同看望公主,好能够再遇到姜丰年。
不过眼下的姜家,当然不是他们想像中的,一片哀声漫天。
恰恰相反,小胖丫得了清闲,又过上了从前调皮捣蛋的日子,惹得全家都跟着逗乐。
一大清早,她就满厨房乱窜,勾搭着李七巧变花样给她做小灶。
中午前,等孙春雪醒了,小糯宝再笑嘻嘻背着小手,和五哥一块去大嫂的厢房,然后故意扯出新做的尿布,满院子“展示”大嫂的手艺。
傍晚,等丰景放课回家。
小胖丫又拽着两个哥哥,顶着朝天辫咋咋呼呼,一会儿要玩“骑大马”,一会儿又玩“抬轿子”,累得俩哥哥出汗也快乐。
等到隔天上午时,萧老太太过来了,同时带来了个好消息。
就是小柳庄的工坊,已经彻底完工了!
而萧家也从之前用过的长工里,挑了些嘴巴严的,一并送去工坊里,好尽快把单子给赶做出来!
小柳庄的热闹,这就要正式拉开序幕!
萧老太坐下后,和冯氏算道,“眼下,咱们庄上的住户,再算上我弄过去的长工,加一起能有上百人干活了。”
“我把他们分了下组,手巧的就去做雕工、纺织,那玩意手粗的真学不来。”她说着,忍不住看了孙春雪一眼,可把孙春雪看得直想钻地缝。
萧老太也不在意,又笑道,“至于手笨些的,也没啥事,人各有所长嘛,像什么做口脂、制香露、串璎珞这种活计,只要踏实就都能做,就分给他们了。”
“眼下就只有一事,我还得跟你们商量一下。”
萧老太琢磨了下,“咱们虽然得了订单,但和海外那边,还不算彻底站稳脚跟,所以这事我想先瞒着,不让外面的人知道,省的他们学了咱的,到时候竞争就大了。”
这也是为什么,她就连请些做工的,都定要相熟且嘴严的。
这话也正中姜家下怀。
做生意,就要闷声发大财!
冯氏立马点头,“这个是当然,我们家定不会往外说,北贺县来的农户们,也都知道好歹,不会乱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