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商临没有去换。
他只是看着那双整体上还是新的男士拖鞋,意味不明地问了句:“你离婚这么久了还不处理前夫的物品吗?”
虞皖音没听懂他的意思,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眸看向地上的拖鞋。
“这是我爸爸的拖鞋。”虞皖音说。
“哦。”商临结束了自己的无理取闹。
他换上了那双拖鞋。
这是商临第一次进入到虞皖音的私人领域,这个房子看着只有她一个人的物品。
这点让人心情愉悦。
房子的装修偏法式风,但格局很合理,看着很温馨。
虞皖音身上还穿着晚上的晚礼服,一件很寻常的宽吊带白色长裙,裙摆大概在脚踝位置,上面有星星点点的蝴蝶闪片。
很贴合她的身材曲线。
“坐。”虞皖音指了一下客厅的沙发。
这套沙发是米白色的,皮质,但坐上去很舒服。
虞皖音给商临倒了一杯水,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随后才在他身旁坐下。
虞皖音那只可怜的白色包包被放在商临的另一侧。
两个人并排坐着,空气中有几秒钟的沉默,但就在他们进屋前,在外面门口接了几分钟的吻。
哪怕是商临主动,但起码,虞皖音没有拒绝他。
修长的指尖落在杯沿,商临端起杯子到唇边抿了一口,他并没有很把自己当成外人。
此刻身体放松地往后靠着。
在安静中等待着虞皖音的答案。
仿佛刚才在门口因为断联和等待而变得焦躁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又变回了那个游刃有余的商总模样。
虞皖音喝了一口水,水沿着唇,滋润了喉间。
“商临。”她终于开口。
被喊了名字的人转头看向虞皖音的脸,和她对视上。
“我还是那个想法,暂时不考虑和别人谈恋爱,尤其还是你,你……”
商临听了前面半句话就听不下去了,但他没有打断别人说话的坏习惯,何况现在他又不是以上司的身份坐在这里,他的目光不太受控制落在那张一张一合的嘴巴上。
唇瓣被水滋润,泛着一层水光。
几分钟前,他亲上了她的唇。
商临的眼睛轻微眯了下,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口感。
亲是很好亲的,他现在就有点怀念了。
接吻的滋味对他来说陌生,但有点上瘾。
于是他牵起了虞皖音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轻声问:“所以你的意思是拒绝我吗,在我们接吻之后?”
商临对外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前任或者暧昧对象,从口碑上看,他起码是个很洁身自好的男人。
所以,他一直觉得自己在择偶市场是有点竞争力的。
虞皖音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想说的话一下子被梗在喉咙,一时间没有说出口。
“虞皖音,”商临的声音很轻,但目光却一直落在她脸上,“你离婚前拒绝我,可以理解为你道德上不允许自己在婚姻里犯错误,哪怕是在对方先不仁的情况。”
“现在呢,为什么?”商临有时候说话会犀利些,比如现在,“离婚了,难不成你还得为上一段婚姻和上一个男人守孝一年两年不成?你前夫是出轨了又不是死了。”
虞皖音:“……”
这话听起来还怪歹毒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虞皖音说。
商临凑近她,不属于安全社交距离的那种凑近,他的手落在虞皖音脸上,拇指指腹轻轻搓搓。
“讨厌和我接吻吗?”他的目光又落在她唇上,眼中的欲念快要化作实质涌现出来。
虞皖音下意识往后仰,但她一退,商临便跟着进一步。
终于她腰部力量撑不住,和商临两个人齐齐摔在沙发上。
他撑在她上方,整个人的气息又一次将虞皖音整个人都包围住。
客厅很宽敞,甚至这个沙发都算得上大,但虞皖音和商临之间的空间很狭窄。
四目相对。
商临没有任何征兆低头亲了虞皖音,这个吻很短暂,几秒过后,他又隔开一些距离。
“今晚喝酒了?喝了多少?”
虞皖音:“一点点。”
那些甜酒几乎没有度数,和饮料差不多,自然不可能会醉人。
商临又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知道我在亲你吗?”
“嗯。”
虞皖音没有抗拒他的吻,她让亲的。
商临在和她对视间,几次低下头去碰她的唇,终于,虞皖音伸手推着他的胸膛,让他撑起来些。
她的胸膛因为呼吸起伏着,又因为晚礼服的领子略低,躺下时的风光其实很好,商临的目光短暂停留,随后听见她说:“不要再舔我嘴唇了,口红都被你吃光了。”
“你今晚又不出门了,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