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那你怎么还不走?”
谢清鹤视线落到自己手上握着的药膏,脸色坦然。
“还没上药。”
沈鸢点头:“既如此,你就先回去……”
“有的伤在后背,我看不见。”
烛光摇曳,沈鸢一头蓬松乌发披在肩上。
她坐在炕上,不知谢清鹤的药膏怎会落在自己手上。
手指落在谢清鹤腰间系着的银镀金镶碧玺带扣上,带扣上的碧玺落在沈鸢手上,如一块滚烫山芋。
谢清鹤垂眸,明知故问:“怎么了?”
沈鸢耳尖如缀上红色珊瑚,她忽的松开手,气呼呼仰起头。
“你笑什么?”
她如今当真对谢清鹤一点畏惧也没有。
谢清鹤收住声:“没什么。”
话虽如此,可那双黑眸中藏着的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沈鸢恼羞成怒,气恼丢开手,她胡乱将药膏往谢清鹤手中塞去。
“你怎么没长手吗,怎么还要我服侍你?”
话落,沈鸢又朝谢清鹤摊开手掌,狮子大开口。
“这药前前后后花了我五百两银子,你得还我。”
谢清鹤挑了挑眉。
沈鸢第一次做这种强买强卖的活,对上谢清鹤揶揄双眸,她脸色红了又红,支吾着开口。
“那……四百两?”
谢清鹤笑而不语。
沈鸢恼羞成怒:“谢清鹤,你不会连四百两也没有罢?”
想到谢清鹤当初走得匆忙,宫里的东西又带不走。
这些年又一直卧病在榻,入不敷出,早年攒下的积蓄怕是花得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