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或者朋友之间送的礼。其中一个袋上印有蜂蜜。旁边还有一红色袋的水果。
裴鸣砚半阖着眼,那是同事送的特产。
闻韵有了想法,能用一下厨房么。
随便你。
闻韵拿着东西进入了厨房。
很快厨房的灯亮起来,里面亮堂的白灯与客厅的暖黄和昏暗对比明显。
裴鸣砚躺在沙发上,颓废地瘫着不动。感到唇舌干涩,起了身。走到桌子边,拿起水壶往杯子里倒水。
与此同时手机亮屏,显示接到一条短信。
她边拿着杯子,边查看,只见一条陌生短信显示着
[周末老地方。]
裴鸣砚瞳孔骤缩,颤抖地攥紧杯柄。
身后的夜灯打在身上,身前的一片白墙上倒映出自己的黑影。卷发的弧度,侧颜鼻梁的轮廓。
都像极了那个人。
下一刻,裴鸣砚将手中的杯子砸向墙壁。
玻璃杯霎时碎了一地。溅出的水渍在白墙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闻韵听见炸裂的声响,从厨房出来查看。
你不用管,我明天自己收拾。
裴鸣砚冷着眼往回走,回了房间。
闻韵看见了地上的狼藉,面色没太多变化,扫把在哪?
裴鸣砚没理她,闻韵就自己去找,最后在阳台处找到了扫帚,打开手机的闪光灯照向碎去的玻璃,将所有细碎的玻璃扫到一起。
这些细碎在闪光灯下折射出不同于昏暗的白光,比肉眼看会明显一些。闻韵扫得细致,尽量将所有残缺都扫去。再将残碎倒入垃圾篓。
处理好这些,她回到厨房洗手,继续准备锅里的汤。
待一刻钟后,一碗热乎的汤出锅。
闻韵从厨房走出来,没在客厅看见裴鸣砚的身影,正在思考时,听见主卧传来抽泣的声音。
卧室房门没有关,闻韵一走过去能看见那人赤脚坐在床边的地板上,身后靠着床,头埋入臂弯,蜷缩成一团。
闻韵走进去。
裴鸣砚听见了动静,直接骂道。
滚开。我允许你进我卧室了吗?
闻韵还没来得及解释,在她身前蹲下身来,伸手靠近她时,手臂便传来一阵疼意。
是裴鸣砚在她伸手要触碰时,摁住了她的手臂,张齿咬了上来。
牙齿不留余力,顿时一阵剧疼。
而牙齿的主人眼眶边分明泛红脆弱,眼神却狠得充满敌意。
怎么还咬人?
闻韵没有动,任由她咬着。
只是等了一会儿,这人还是没放开。
长时间张着嘴发力,也是会酸的。
咬累了就松口。闻韵说。
顷刻,裴鸣砚松开了,此时激动的情绪也降了下来,冷着声问她,为什么不躲?
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点也行,毕竟是我没经过你允许走了进来。闻韵平静地解释完,将手中的蜂蜜梨汤放在床头柜上,醒酒的,趁热喝。
放好碗,她起身走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裴鸣砚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至被房门隔绝。
目光中的凶狠渐渐淡去,她平复下来呼吸,挪眼看向了床头柜上的碗勺。
碗中梨肉伴着一些红枣盛在蜂蜜水中,水面的热气白烟缓缓向上冒着。
梨香就此萦绕在房间内,怎样都散不去。
多事积压的夜晚本应难眠。但或许是因为那一碗解酒的蜂蜜水,使得这个夜里没那么难熬。
待到第二天,裴鸣砚起床,已经习惯性地去收拾情绪崩溃的夜晚留下的一片狼藉。只是这天早晨客厅一片干净。
地上没有残碎的玻璃,桌面擦拭得干净,沙发上抱枕摆放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