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什么疯，虎鲸都是喜怒无常的生物吗？

“你怎么能……”张玄止住语气，似乎觉得自己不该对着林姝说，“我们不是，我们不是已经……”他指的什么？林姝歪了歪脑袋，伸出根手指推了推眼前的器具。

张玄默了默，还是将止咬器和项圈戴上，居然是绿色的灯。林姝挑眉看他：“已经？”呃，是在说哪件事？梦里那件吗？她恍然。

张玄的脸都带上了些许红晕，闭上眼，说：“你知道今天沉靡在哨兵里将自己被标记的事情宣传得沸沸扬扬吗？”林姝摇摇头，想到昨天沉靡的模样，这不像他的作风。嗯……她是不是应该羞涩一些？“你，该不会是让我负责？”林姝的脑袋终于转回来，看着张玄不可置否的脸，那只是个梦，张玄的反应在林姝意料之外，因为他的位置应该算得上白塔内部的执政官，没想到这个方面还挺纯情。

“算了，现在也还来得及。”张玄说，“就在这里。”什么？林姝往后靠着椅背，又瞅了眼对方的项圈，现在才有隐隐变红的趋势。送上门来的s级哨兵，林姝倒是乐得轻松，沉靡在帮她？第一个标记他还是对的。

“过来。”林姝对张玄伸出手。她今天戴的还是丝带，因为很轻，比眼镜要容易熟悉。在标记的途中张玄总想舔上来，还好被她躲开，要是弄脏了还得洗。一下子下手重了惹来对方欲求不满的闷哼。第二次总要熟练一些，所以结束的也很快。“你的时间到了。”林姝手抵着他的胸膛毫不留情地开口。他深深看了眼她，对于目前的状态好像比刚来时要满意许多：“加个联系方式。想见你的时候省的找不到你。”

林姝趴在桌子上：“你可以来白塔找我。”张玄无奈：“通过塞安传唤你吗？”“光脑联系方式。”林姝说。又看着对方离开，啊，又标记一个，这么简单吗？林姝掰了掰手指，总觉得不对劲，但是很满足。抬抬手让塞安把空气透一透，哨兵的味道又将她包围了起来。

林姝回到家，发现林阿侬早早就在门口等着她，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因为太熟悉，那么一个轮廓就让她认了出来，走近的时候还能闻到些许血腥气，只是受罚吗？怎么感觉还挺严重的。

林阿侬看向她，主动走过来给她拿着包。扯了扯纹丝不动的包带，林姝只好带他进门。这个受气包哨兵好像变得有些偏执了，这种想法突然从她的脑海里冒出来，怎么可能？她轻笑。

坐回沙发，林姝给自己倒了杯水。就见林阿侬把她的东西放好转过身：“我需要安抚。”语气一如既往。她或许好久没好好看着自己这个弟弟了，当初那么瘦弱的小孩现在已经长成了这副样子，锋利的眉眼还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宽阔的身体挡住了大部分灯光，就这样缓缓跪了下来，像立在她身边的小山，令她想起昨天的沉靡，心底忍不住去做对比。

“你在想谁？”林阿侬抬起头望向她，不知何时眼泪就这样流了满脸，林姝太久没有好好地看过他，此时此刻也只是心底的恶劣四起，没有丝毫心软。眼泪的温度是温热滑腻的，带起他的眼眶止不住泛红。她好像从没见过林阿侬哭，这还是第一次他在她面前有这么明显的情绪，真难得。

“在想沉靡。”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林姝说，抬手准备给他开始安抚，却被对方抓住，握进了掌心。林阿侬声音低低的：“你是不是讨厌我。”终于问出了这句话，却让林姝有些恍惚。

他才知道吗？林姝轻笑：“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