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柱拎起水桶,“那我再去挑几桶水。”
宋书言甜甜地跟两人道谢。
秦斐抛下贺兰,也挤进厨房,“我也学一下,这个灶怎么烧。”
李春梅叹气,有一点贺兰还真没说错,这两人还真是大小姐,烧灶都不会,轮到她们俩做饭怎么办?
李春梅拿了把干草,塞灶口点燃,“其实烧火很简单,看一次就会了。”
宋书言点头,确实简单,不是智障都会。
秦斐看得跃跃欲试,“让我来试试!”
她猛得往灶膛里塞干草,李春梅忙阻止她,“等等!干草是用来引火的!掰几节小树枝塞进去!”
“哦,哦!”秦斐手忙脚乱照做。
“哎呀,火要灭了!”
几分钟后。
李春梅推开秦斐,“还是我来吧,等你得浪费多少火柴!”
水烧得温温的,宋书言突然想起来,她水桶都没有!
要跟大家共用浴室里的水桶吗?
她蹙眉,不太乐意。
她跑去浴室看了,洗澡用的是木桶。
“你怎么了?”秦斐看宋书言愁眉苦脸,忍不住问。
“浴室的桶,好像是男女混用的,这……”该怎么说?
李春梅嫌她矫情,“男女混用怎么了?咱们吃饭用的碗,也是混用的,洗干净不就得了!”
宋书言咬牙,“你说得对!”条件就这样,她有什么好挑的?她上哪找个新桶去?
大热天的,不洗澡更难受。
过了一会儿,她犹不死心,“春梅啊,这木桶,村里有没有人会做?”
李春梅拉着她往外走,“走,我带你去春喜家问问,她爸会做木工。”只是现做,今天也用不上。
宋书言就期盼着,春喜家有现成的新桶。
第7章 能请假吗?
宋书言跟李春梅挽着手走在乡间小路上,天色逐渐昏暗,李春梅催她,“走快点。”
“那边就是春喜家。”李春梅伸手一指。
宋书言顺着看去,村里房子大差不差,清一色的黄泥墙,屋顶是错落有致的黑瓦。
春梅在村里人缘不错,一路上遇到谁都互相点头算打过招呼。
“这是新来的知青吧?长得真俊!”路过一个大娘家门口,大娘问春梅。
春梅与有荣焉,笑得真诚,“是,她是宋知青。”
“这是张婶。”春梅给两边互相介绍,
“你们这是干啥去?”
“找啊贵叔问问,家里有没有新木桶。”
春梅说的啊贵叔,也在家门口乘凉,做点木工活。
张婶和春梅说话声音不小,他听见了,等人快走到跟前,他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看两人,“没有现成的木桶,做的话得等三天。”
春梅喊了声,“啊贵叔。”她转头看宋书言,像在用眼神问她要不要?
春喜听见声音,从屋里跑出来,“春梅!”语气充满看见朋友的惊喜。
两人因为名字都有个春字,觉得投缘,成了好朋友,下地干活也喜欢凑一块,没分到一起时,还会失落一整天。
没有现成的……
听到这话,宋书言如闻晴天霹雳。
很失落。
她还是问了句,“打个新木桶多少钱?”
“五毛钱。”
宋书言还不太适应这时候的物价,只觉得便宜得跟白捡一样。
她想起自己带来的钱,一共两百多,好吧,她也穷。
“那要一个吧。”
啊贵叔头也没抬,“行,做好我让春喜送知青点去。”
宋书言伸手进裤兜,想摸一张面值最小的票子出来。
她摸出一张一块钱,递给啊贵叔。
啊贵叔接过钱,“你等等。”说完他进了屋,不多时出来,找给她一把零钱。
一分两分五分都有。
每次看到面值这么小的钱,宋书言都觉得怪有意思的,时不时还不太想花这些零钱。
回到知青点,小院飘散着阵阵烟火气。
值日的知青煮好了玉米渣渣粥。
新来的男知青们看着都洗过澡了,头发还没干透。
大家一人端了碗粥在喝,桌上还有几盘青菜,丁点油腥都不见。
“回来了?吃饭吧,你们的粥在厨房。”
春梅熟门熟路进了厨房,端出两碗粥。秦斐捧着碗,给她们让了个位置。
“过来这边坐!”
对面的贺兰瞪过来,“春梅!来我这边坐!”
春梅看了她一眼,选择了在宋书言旁边坐下。
贺兰气得用力把碗往桌子上一搁,孟庆伟皱眉训她,“碗摔坏了,你得自己出钱买一个回来。”
宋书言饿了半天,喝着拉嗓子的玉米渣渣粥,不太想说话。
乡下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