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也是悠一今天?睡觉的最晚时间?。
直接把自己的手机放在悠一桌子上,酷酷地走掉——酷酷地回被窝睡觉了。
因为小渡和国见?已经?带上眼罩休息,大家?都很自觉不再说话,所以这一段没有任何交流。
悠一看着小岩来?、又看着小岩走,视线扫过?小渡他们,默默拿起小岩的手机把闹钟音量设置到最小才放回去。
重新将注意力钻进录屏,悠一注意到狢坂的二传手臼利满。
二年级,身高182,打得一手优秀的跳飘球,擅长设局和发起心?理战。
作为第?一次接触这支球队的人,悠一觉得他比桐生八更值得警惕。
是指挥型、大脑型的二传,这样的球员可不简单。
冬日的晨光透过?冰雪照进房间?,防止第?二天?起床困难,房间?里的窗帘从来?都会留出一段距离。
哪怕今天?只有一场比赛,主办方也不打算让他们这些?昨天?成功从地狱里活下来?的球员们睡个舒服的懒觉。
悠一起来?的第?一件事是撕下身上的活血止痛膏药,其他人也是如此。
“嘶——”
“啦——”
嘶嘶啦啦的爽快声?音,身上那点毛发早就被膏药、肌胶贴粘没了,现在撕下来?都不会痛。
房间?的垃圾桶里堆着各色各样的膏药贴,挺好,大家?都寿终正寝,死前都完成了自己伟大的工作,也算没白来?这世界一趟。
矢巾秀坚持不懈说着自己的冷笑话,小渡一时没忍住,照着他的脑袋给了他一下、一小下。
“少说这些?不像样的话。”他对矢巾蹲在垃圾桶旁边说的冷笑话难以接受。
“可小渡你笑了啊~”
“我是因为无语。”
“哼,明明就很好笑的。”
“哈哈,那还真是好笑。”小渡用棒读的语气“哈”了两声?,拿起自己的洗漱包出去了。
矢巾还不服气,跟了上去。
只有花卷前辈好像很喜欢,他站在自己的被窝上,手撑着下巴细细品味了一会儿矢巾刚才的俏皮话。
嗯,说得还可以。
他都没出声?,松川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脸嫌弃地对岩泉指了指花卷,皱着眉。
岩泉苦笑着摇摇头,无奈的意味不比小渡小。
那边,及川和悠一也拿上洗漱包出去了。
“昨晚录像看得怎么样?”及川问悠一。
不愧是睡前记忆,就是牢固,悠一张嘴就来?,好似不用思考。
针对悠一说的内容及川点点头,补充了一些?合宿时的细节。
“对,臼利在这方面是有这种习惯,比赛的时候我们可以利用一下。”
仅凭录像就看出这一点,如果?是以前的及川彻,他大概会一边给悠一解释,一边在脑袋中感慨[不愧是天?才吗?]
现在倒是不会了,仔细看及川的眸子甚至还能从其中看出自豪。
他在自豪队友的天?才,[这样的人是他队友呢。]
心?情颇好,走着走着及川撞了一下悠一,给人悠一撞得一个踉跄。
还好,这点突袭还不到悠一反应不过?来?的程度。
“干嘛?”悠一扭头不解地看着及川。
“嘿嘿,没什么,就是心?情好,今天?比赛要赢啊。”及川伸出拳头,微微向?悠一这一侧靠近。
两人的身高差不多,手也差不多大,放在面前时总有种奇妙感觉悄然?滋生。
悠一知?道不止看着有这样的感觉,牵手时也会有。
及川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且有力,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指腹因为常年打球微微有些?粗糙。
而悠一自己的手同样有着修长的手指,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茧,那是扣球留下的痕迹。
每每牵手,不管由谁主动动作都很轻柔又充满期待。
先是指尖轻轻触碰,像两片羽毛相互轻拂,带着一丝试探与羞涩。紧接着手指缓缓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