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解释,反而一脸认真地看着他,问他道:“你知道交往的两人都会做一些什么事吗?”
霍去病茫然地朝着她眨眨眼,一副渴求知识的模样。
沈乐妮盯着他的视线逐渐幽深,正当霍去病疑惑时,只见沈乐妮忽然对着他的脸凑了上去,用自己的唇去贴住了对方的。
霍去病身体陡然僵住。他有些呆滞,飘飘然只感觉身处虚幻一般,可唇瓣上渡过来的温热却那般真实——
她竟然……
沈乐妮只浅浅贴了贴他的唇,并未深入。几息过后,她将凑近的身子往后挪了回去。
她看向霍去病,却见他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样,似还未回过神来。
沈乐妮一时没憋住笑,正是这笑声惊回了霍去病的神。他忽有些手足无措之感,话说的磕巴:“你……你这是做什么……”
“我在告诉你谈恋爱可以做些什么事啊。”沈乐妮理直气壮地同他道:“亲吻、牵手、拥抱,这些爱侣之间能做的事,我们都能做。”
当然,还有那个事,只不过她并不打算提。
说到最后两句,沈乐妮的声调渐渐轻了起来,犹如呵气一般挠在了霍去病心上,令他浑身都生出了痒意。
霍去病喉间忍不住轻轻动了动。
沈乐妮却忽然话音一转,打趣道:“难不成,你想在别人面前同我做这些亲密之事?”
霍去病一窘,忙摆头道:“不!自然不是……”
“所以,咱俩谈恋爱得悄悄的,知道吗?”沈乐妮又诓他道。
这回霍去病老老实实地点了脑袋。
沈乐妮哈哈一笑,摆摆手道:“不逗你了。也没什么,你就还当以前那样相处就行了,不用改变什么。”
霍去病似懂非懂地又点了点头。
“说说正事吧。”沈乐妮道:“你那道伤,是匈奴无意间伤到的,还是……”
霍去病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回道:“不小心伤到的罢了。我身上穿着甲胄,况且我的身手没那么差,匈奴不会轻易发现这个秘密的。”
沈乐妮哂笑道:“得了吧,既然你的身手不差,那怎么还被划拉个那么深的伤口。”
“我……”霍去病一噎,弱弱替自己申辩:“都说了是不小心,没留神……”
“好吧。那你以后可得留个神,别又晕在我面前了,我的心脏可不经吓。”最重要的是,她没那么多布料给他缝裤子。
霍去病应下,语气含着愧意:“抱歉,此次是我吓着了你。”
“打住。不用道歉,你把我的话记住就行。”
沈乐妮揭过这个话题,问了些这些日子打仗的事情,霍去病一一告诉了她,倒是与历史差不多,只是大汉将士的伤亡更小了些,击破匈奴用的时间更少了些。
看来那些现代东西没对这些重要的事情产生太大影响,沈乐妮总算能放心了。
这厢霍去病也对那些东西大加赞赏道:“这次与匈奴交战,多亏了你给的那些东西,不仅辎重轻了许多,将士们也都能吃饱睡好。最重要的是,那些弩器和唐刀真是极好使的。隔着很远,我就射杀了一个匈奴的将军。还有那马具和马蹄铁,靠近河西的时候,还在下着雪,草地上的冰也未融化,若是以往,马儿定要打滑,可如今有了这两样东西,马蹄踏在冰面上,竟也如行干燥泥地。”
他一样样地夸赞着那些东西,每说到一样,他眼睛就亮一下。
看他高兴,沈乐妮也高兴,由衷一笑:“能帮助到大汉,是它们的福气。”
霍去病朝她牵了牵唇,又道:“只是交战了几次下来,难免有些许损坏,不能全部完好无缺地交还到你手中。”
沈乐妮横他一眼,“再跟我客气,我就生气了。”霍去病低眸一笑,沈乐妮说道:“那些本来就是给大汉的东西,坏
了就坏了,不用跟我说,也不用还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好。”霍去病应道。
“那弩器,你也可以拿给考工令和尚方令,叫他们试试看能不能研制出差不多的。”
“嗯。”霍去病望着沈乐妮,眸光如这毡帐里的灯光般柔和。
沈乐妮想到一件事,看着他问:“此番你们同匈奴交战,不知匈奴是否注意到马具?”
说到这件事,霍去病也不免拧了拧眉。他说道:“交战了这么多次,想来也是注意到了。眼下我晕了一场,不知他们是否已经清点出马具损毁和丢失。若是让匈奴拾去……”
沈乐妮也知道和匈奴开战的话,一旦让匈奴知道马镫马鞍,以后他们也会慢慢开始使用和普及这两样作战利器。
见霍去病拧着眉,她温声说道:“不用太担心,就算匈奴拾去了马具,他们仿造出来也还需时间,而且他们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大规模量产出来,所以大汉在未来至少几年内,还能碾压匈奴,打得他们无法还手。”她兀自笑了笑,宽慰他道:“而且我相信,即便匈奴如今也有马具,但我大汉军队也不是好对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