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暗杀未遂后,厉九冥将南方在北地的暗桩名单交给了姬九玄。
名单上的人名、身份、潜伏地点、联络方式,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姬九玄没有立刻行动,而是靠在软榻上,对着名单沉思了整整一天。
烛光下,她侧脸线条完美,长睫低垂,指尖轻轻敲击着名单,周身散发着一种冰冷的、运筹帷幄的气场,与隆起的腹部形成一种奇异而强大的反差。
厉九冥在一旁处理军务,目光却不时落在她身上,眼中充满了信任与骄傲。
他的九儿,不仅是他的珍宝,更是他最锋利的剑。
翌日,姬九玄将一份详细的行动计划交给了张猛。
她没有亲自出面,而是通过张猛,调动了厉九冥最精锐的暗卫和情报人员。
行动计划极其周密:利用名单上的信息,制造内部矛盾,散布假消息,引蛇出洞,然后分批、分时、分地点进行精准清除,务求一击必中,不留后患,且要将事件伪装成黑帮火并、意外事故或内部倾轧,避免直接与南方政府撕破脸皮。
行动在极度隐秘中进行。
接下来的几天,北地几个重要的城镇接连发生了几起看似毫不相干的事件:一个走私军火的商队头目在赌场与人争执被乱刀砍死;
一个报馆主编因桃色纠纷深夜坠河;
几个往来南北的“商人”在客栈遭遇不明匪徒洗劫,悉数殒命……每一起事件都处理得天衣无缝,外界只当是寻常治安案件。
但厉九冥和核心层知道,这每一起“意外”,都精准地拔掉了南方埋下的一颗钉子。
姬九玄的手段,狠辣、精准、且不留痕迹,令人胆寒。
消息传回,南方情报系统在北地的网络遭受重创,短时间内难以恢复。
厉九冥看着战报,心中激荡难平。
他回到主楼时,姬九玄正坐在窗边,就着午后的阳光,缝制一件小小的婴儿衣服。
她的动作不算熟练,却极其认真专注,阳光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隆起的腹部曲线柔和,脸上带着一种宁静的母性光辉,与前几天那个运筹帷幄、杀伐决断的形象判若两人。
厉九冥放轻脚步走过去,从身后拥住她,将脸埋在她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闷闷的:“都解决了。九儿,你真是我的福星。”
姬九玄放下针线,微微侧头,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清理干净了,才能安心待产。”
她的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厉九冥心中爱意汹涌,忍不住吻了吻她的脸颊,大手覆上她高耸的腹部,感受着里面小家伙有力的活动,语气带着一丝得意和后怕:“这小子,还没出生就跟着他娘经历大风大浪了。”
姬九玄轻轻拍开他不安分的手:“别闹,痒。”
此时已近九月,产期将至。
姬九玄的身体负担越来越重,腹部硕大,行动愈发迟缓,腰酸背痛加剧,夜间也常常因胎动频繁或尿频而睡不安稳。
厉九冥几乎成了她的全职护卫兼保姆,扶她走路,帮她翻身,夜里她稍有动静便立刻惊醒,端茶递水,按摩浮肿的双腿,无微不至。
这夜,姬九玄又被胎动搅醒,小家伙似乎在肚子里练拳脚,动静很大。
她轻轻呻吟一声,试图换个姿势。
厉九冥立刻醒来,紧张地问:“怎么了?要生了吗?”
他这些天神经绷得极紧,一有风吹草动就想到生产。
“没有,”姬九玄无奈道,“只是孩子动得厉害。”
厉九冥松了口气,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肚皮,感受着那有力的撞击,既惊奇又心疼:“臭小子,轻点!看你把你娘折腾的!”
他对着肚子“训话”,然后又熟练地帮她按摩后腰,手法日渐娴熟。
按着按着,他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孕晚期的姬九玄,身体散发着一种浓郁的、诱人的母性气息,肌肤细腻滑嫩,因充血而更加饱满的胸脯几乎呼之欲出,整个人像一枚熟透了的水蜜桃,对厉九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忍耐了太久,此刻温香软玉在怀,又是夜深人静,难免心猿意马。
他的吻开始落在她的后颈,带着灼热的温度,大手也从按摩变成了暧昧的抚摸,在她腰臀间流连,缓缓滑向腿心。
“九儿……”他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渴望,“我问过嬷嬷了……说孕晚期……小心些……可以的……我轻一点……好不好?”
他像只讨食的大型犬,蹭着她的脸颊,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祈求。
姬九玄被他撩拨得身体发软,孕期本就敏感,加上许久未亲密,确实也有些渴望。
她转过身,在黑暗中对上他亮得惊人的眸子,轻轻“嗯”了一声。
得到允许,厉九冥欣喜若狂,动作却愈发轻柔珍重。
他极尽耐心地爱抚她,吻遍她全身,避开沉重的腹部,重点照顾她敏感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