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天色都暗了下来,凃偲才念念不舍从龚沙雨唇边移开,瞳仁恢复清澈的黑。
干嘛?龚沙雨调整好呼吸,故意沉下脸,不要以为你这样就能够和别人搂搂抱抱,嘻嘻哈哈!
凃偲思考片刻,认真回答:再也不会了。
?
龚沙雨以为她会耍赖撒娇,为她以后见龚听澜争取更多时机,她甚至想过,倘若倘若凃偲真得靠龚听澜才能活的话,除了原则问题,自己不能忍也得忍下去。
凃偲从兜里掏出那张背影照,和方才一样,手指着照片上的黑点,她是不是你,姐姐?
龚沙雨满头黑线,她并不想让别人看到这张黑历史一般的照片,特别是凃偲。
她是不是叫龚沙雨?凃偲追问。
龚沙雨扶额,这菟丝花不会是被小时候的自己给硬控了吧?
龚沙雨的后背上是不是长了一颗黑痣?
凃偲不依不饶,乱七八糟的问龚沙雨。
龚沙雨抽回搭在凃偲肩膀的手,用手背去探了探她的额温,确实有点低烧。
现在去老宅,让乌大师也给你瞧瞧。龚沙雨说。
凃偲抓住龚沙雨的手腕,急得眼尾泛红:我不去,我不去!我让你现在回答我!
敢情熊孩子跑这么急,就是为了确认这么个打电话就能解决的问题?
考虑到凃偲为找到自己应该也吃了不少苦头的份上,龚沙雨敷衍道:是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凃偲爆发出比刚才在海湾一号还要嚣张的尖叫声,叫完她就像只大树懒一样挂在龚沙雨身上,胳膊狠狠的圈住龚沙雨的脖子,在她身上一顿乱摸。
龚沙雨一开始打开她的手,而后有些招架不住,单手托身上挂着的人,走到门口。
轻轻掀开窗帘的一角,朝外暼了一眼,确定没有员工在场后,唇角勾起一抹无奈又藏不住温柔的弧度。
谁知凃下一秒疯了似的往龚沙雨身上又咬又捶,含糊不清质问:你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背上有颗痣啊!呜呜呜呜~
龚沙雨:你也没问我啊!
可是,我明明在你后背上找了很多次,都没有看见。说着,凃偲便上手去解龚沙雨的西装外套。
龚沙雨眸色一沉,同时,也被菟丝花的热情给灼得气息不稳。
我让你放肆了吗?
这个办公室的装修是工业风,水泥墙配铁,就龚沙雨这间也没啥隐秘性可言。
龚三小姐可不管菟丝花对痣有什么特殊癖好,就一个小黑点儿,激动成这样?
让我看看
论起力气来,龚沙雨肯定不是菟丝花妖的对手,阿曼尼高定西装外套被丢在地上,里面的黑衬衣也被撕开了。
龚总!i那边方瑜气喘吁吁声音戛然而止,凃偲和龚沙雨齐齐看向门口。
三人面面相觑,具体来说,是方助理一人觑龚沙雨和凃偲二人。
我的沙子突然进眼睛了,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下班了!
下一秒,方瑜闭上双眼,退出去的同时顺便把门带上,满头大汗转为满头黑线,只怪自己太着急,忘记敲门这件小事,才酿成长针眼的大祸啊!
凃偲在被龚沙雨拍屁股后,才同意回家再看。
回去的路上,龚沙雨都不敢提起这茬,怕启动凃偲某个神秘机关,在路上就把自己给办了。
反观菟丝花,满脸的幸福和满足,完全忘记她们还在吵架期,小藤蔓快要将龚沙雨全身都给包裹住了。
龚沙雨有种一拳打在棉花糖上的感觉,不仅没用,还溅你一脸糖,腻歪死你。
汽车才刚熄火,四五条冒着金光的小藤蔓藤蔓就立刻帮龚沙雨把外套脱了。
龚沙雨:
这么迫不及待的吗?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能先别急吗?龚沙雨的语气是从未有过宠溺,凃偲才不管,她继续着方才在办公室被打断的动作。
衬衣再次被撕开,凃偲打开车内灯,整个人趴在龚沙雨后背上,沿着玫瑰的根茎一路向上,几乎没有放过一个毛孔,还是没有找到她要的黑痣。
但是,她发现了一个肉眼很难看出来的疤痕,淹没在红玫瑰的的纹路里
正是她照片上长痣的位置。
是这儿吗?凃偲用指腹轻松的触了下。
龚沙雨往前微微一缩,是。
它怎么不见了?
龚沙雨见凃偲如此执念这颗痣,觉得今天不说清楚,别说连觉都睡不,可能连家门都进不了。
于是,她决定,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就当给她讲睡觉故事了。
因为我这个地方受过伤。龚沙雨淡淡的说:以前,不小心被一根树杈给刮伤了。
她注意措辞,尽量不要说得那么血腥。
是什么树?凃偲追问。
她记得榕树奶奶告诉过她,后面有颗痣的人类的血加上榕树的灵力,才让菟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