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不知道从哪里抽了一把宠物指甲刀,就要往自己指腹上剪,“指甲剪来一下就有血了,长好很快。”
沈星远又跺了一下脚。
不听话,太不听话了!他快被气死了!
shxy:【自己弄伤自己没有用!要受害者的血液!你再这样我不让你亲了!】
顾承辉轻声说:“可是我想你早点变回来。我好想你。”
沈星远一时无言,在平板上打字,删删改改,【你信我,信球球,我会没事的。】
顾承辉颇为遗憾地点点头,放弃了这个计划,转而小心翼翼地给沈星远的爪爪剪了指甲。
沈星远在剪指甲的过程中细微地挣扎了几下。
顾承辉马上就发现了:“你也想试试,自己弄伤自己到底有没有用,是不是?”
沈星远被拆穿后,怕顾承辉生气,彻底不敢乱动。
剪完后,顾承辉揉了把兔屁股,给骆步欢发消息。
沈星远尾巴微动,往顾承辉的身上蹭了蹭。
“和老骆说好了。门牙要不要?每个赛季也会掉不少。”
沈星远摆了摆爪,以表拒绝。
他要别人的牙齿干嘛?
顾承辉放下手机,松了口气:“他说最多三天就送来。”
沈星远安定心神,被修剪后又仔细锉过的指甲很光滑,他随意地扒拉着顾承辉的衣服,都不会让真丝睡衣勾丝。
“困了吗?”
他听到顾承辉这么问。
沈星远点点头。
“那睡吧。”
顾承辉哼起了摇篮曲。
兔身靠着霸总的腹肌,爪爪扒拉在上面,沈星远放松地睡着了。
他睡得很沉,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已经整个被顾承辉搂在怀里。
书桌上,一杯玫瑰花茶悠悠地冒着热气。
顾承辉坐在书桌前,一手搂着兔子,一手翻看墨水屏阅读器上的财经杂志。
感觉到怀里的兔子在蛄蛹,顾承辉垂下眼,低声询问:“你是雪球,还是我男朋友?”
沈星远伸长脖子,亲了一口顾承辉的脸颊。
当然是你男朋友。
顾承辉作势要把沈星远放下来,让他自由活动。
沈星远扒在他的臂弯里,像一坨掺了强力胶的棉花糖。
“怎么了,崽?”
沈星远调整前爪的角度,搭在顾承辉的小臂上。
顾承辉又问:“不想下来吗?”
沈星远自己也不知道,但就是想在顾承辉的怀里多赖一会儿。
毕竟等他变回去,就没有这么小兔依人的时刻。
他和顾承辉体型相当,两个人站在一起看不出身高差,虽然顾承辉会作弊把鞋后跟垫高,这点就很气人。
但即便是公主抱的时刻,都没像直接变成兔子这样,待在对方的怀抱里省力气。
而且就这样看来,缩小了数倍的他对应着恋人放大了几倍的怀抱,感觉要被温柔乡淹没。
他听顾承辉懒洋洋的叫他崽,鼻音很性感。
想亲。
顾承辉就这么单手抱着沈兔球,没有再放到地上。
他坐到书桌前办公,怕沈星远饿了,在桌子上放了一箱草,每到沈星远蹭他手臂,就停下来,抽两根喂给兔子。
沈星远吃吃草,看看顾承辉工作,心里十分平和。
阳光照进书房的大玻璃窗,落在顾承辉认真专注的侧脸上,细腻的皮肤微微泛光,混合着太阳的味道,就像野生的马鞭草,柔软又蓬勃,又有生命力。
沈星远每次看顾承辉,都有心动的感觉。
哪怕现在他还是只兔子,沈星远的每根胡须、每个指甲都在说喜欢。
喜欢到爪子发麻,好想在顾承辉的身上打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顾承辉停了下来,亲了口竖起来的兔耳朵。
像是知道沈星远在想什么,顾承辉叹了口气,笑道:“我也好喜欢你,小河。”
“快点变回来吧,我想一次撸两个。”
沈星远停止了他不切实际的想法。
果然还是当个人比较好。
他扭动身体,跳下了顾承辉的腿,又蹦跳着下台阶,冲进一楼的厨房,试着用砧板上的水果刀划破指甲的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