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媳妇儿切的才香,手里这块赔你?
沈橘涂看到来这一小小的块蛋糕,上面压满了二十个樱桃,明显是送她的。
那一点趁机发作的羞恼,顿时被逗笑。
“薄祁止,你真的好烦啊。”
站在一旁的温书宜,默默走开,给这对秀恩爱不偿命的夫妻让出私下调情的空间。
在场还有很多熟人,都是跟邵岑私交好的各种大佬,盛冬迟和时舒也是今天到,岑雲柔左手挽着她,右手挽着时舒,坐在沙发边聊了好一会。
岑雲柔是个小云雀,像拉开了话匣子,聊得口干舌燥,直给自己灌果汁解渴。
时舒在一旁笑她猪咪暴风吞水。
温书宜被逗笑,结果乐极生悲,不小心打翻了果汁杯,还好及时扶住,手却没有免难,被浇了半手。
一手的果汁甜香味,黏黏的,温书宜干脆起身,跟她们说去躺盥洗池。
在盥洗池洗干净手,温书宜出来,看到一方露台,一眼就看到在远处接工作电话的男人,神情貌似有些严肃。
温书宜打算在这等会他,这里正对着玻璃花房,顺便欣赏漂亮的景色。
紧接着,她竟然发现这有个小隔间,就卡在墙面的折叠处这里,窗纱一挡,这个方位隔着条缝隙往外面看,很清晰,可在外面的人,却丝毫注意不到这里。
是个非常适合恶作剧的地点。
尤其是当温书宜看到从露台另一侧接完电话的邵岑走来。
她起了点坏心思,屏气凝神,做好伺机而动的准备。
好像还没见过邵岑受惊吓的模样,她忍不住好奇。
“阿……”
微张的嘴唇,刚发出道微弱的气声。
“岑哥,方便聊会吗?”
另一道女声截胡般地传来。
就是犹豫的几秒内,温书宜就完全丧失了出去的机会。
迈着匆匆步伐从身后跟来的女人,站在男人的面前。
要是她现在出去,那场面也太尴尬了。
完全是三个人的尴尬。
要是被问起来,她总不能承认是想借机吓人的幼稚行为吧。
就在温书宜强忍着尴尬,微揪住垂在身侧的手指的时候。
跟来的任秋宁开口道:“误会三年前那件却景酒店的事情,很抱歉。”
说完,她沉了口气:“岑哥……”
邵岑口吻很淡:“想说什么?”
任秋宁自从她昨晚醉酒冲动后,她整个都乱了,甚至在她看清监控录像之后,更是不知所措了。
“当初极限攀岩那次意外,是你救了我,不顾自己的性命,你当时浑身都是血……我当时很害怕……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或许我们会有那么点特殊的可能……”
——“早些年,极限运动救人受了伤,一身的血污,吓得跟来的人哭了,他老人家呢,一声儿也没见他吭。”
温书宜垂在身侧的手指骤然捏紧,心脏高高悬空,当初跟邵岑去包扎手臂伤口,袁医生说的那段话突然在耳畔响起。
所以任秋宁就是当时的那个人吗?
沉默中,邵岑微掀眼眸:“任小姐,我想你误会了一件事。”
“当时在旁边需要救助的还有一对陌生情侣,在那种危及到生命的时候,我没办法袖手旁观,无论那个人是谁。”
“我们以后还能当……”
任秋宁唇角一抹苦笑,到了这个关头,她发现自己是邵岑敬重长辈的孙女,好友身边的青梅妹妹,唯独连是他最简单的朋友都不是。
“我永远忘记不了你救我的那天,从很多年前,你就是我一直前行的目标,学攀岩,读商科,去国外读书,改掉怯懦和自卑,学会大气和优秀,想变得像你一样成熟从容、游刃有余,什么事都能应对。”
“……以后还能回到从前,就像从前、这么多年的这样,能不能不要避开我?我们之间就当什么都没变过。”
任秋宁微颤的尾音,仿佛听到发出尊严被碾碎的声音。
邵岑沉默了会,薄唇微启:“你对我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只是因为你没有真的跟我相处了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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