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的表情,钟文博顺着看向手里的验算表,正想要询问,他的目光也停顿住:“这个臭小子,又算错了。”
钟文博语气无奈的轻骂一声,抬眼看向江岫,眼里的笑意变浓厚几分:“你是不是也发现了?”
所有人都看着江岫,少年红润唇瓣微抿,不卑不亢的点出问题所在:“计算结果少取了一位小数。”
一位小数看似数值很小,但是在飞行器的设计之中,差很小的一个点值数据,结果就会差之千里。
“不错,不错。”钟文博连连赞叹,只是看一眼,就能发现问题,眼力、洞察力、运算能力很强、相关的知识掌握的也好。
他的眼光在一行人中转一圈,明白了什么,含笑说道:“你是高三生吧?明年想考国工大,所以提前来看看学校?”
江岫脸庞稚嫩,看着也就十六七岁,确实很像高三生。校领导们笑道:“那你可是猜错了。他马上就是我校25届的新生,选的还是你的专业。”
“真的?”钟文博有些意外,更多是惊喜,他拉过江岫,有些激动的说道:“你以后选导师,一定要记得选我。”
他可以选教授当导师?
江岫双眼微微睁大,犹如天大的惊喜迎头砸下。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应下,谢长观不动声色将人拉回来,大掌抚着江岫的发顶,低沉磁性的声线中似有一点儿什么情绪:“你是他的偶像,他就是来看你的。”
“这不就巧了嘛。”几个校领导闻言,一脸的乐呵呵:“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奇妙。”
钟文博也笑得开怀:“看来,你注定是我的学生。”
办公室里,一片其乐融融。
—
见过钟文博,校领导们继续领着江岫两人在学校里逛。
从学校里出来,江岫翘着嘴角,周身都洋溢着欢快,心满意足的不行。
谢长观看的痴迷,一进入车里,他就迫不及待的将少年揽进怀里。
“宝宝。”
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江岫条件反射转过脸,还没看清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庞,后脖颈上就落下一支宽大的手掌。
他的头被迫仰起,被禁锢在宽厚坚实的怀抱里,带着热度的猩红薄唇覆上他的唇瓣,急不可耐地攻城掠地。
江岫承受不住,脸颊上泛起红色,诱人的低吟声忍不住溢出,尾调又软又细碎,带着一丝情‖动的媚意。
谢长观的脑子里轰——地一声轰响,只觉得江岫媚的入骨了,他紧箍在少年腰上的手,开始不老实。
怎、怎么又变成这样?
江岫眼睛里水雾弥漫,大脑迟钝的发出指令,应该阻止男人,谢长观就将他放在后座的坐垫之上。
嗡——
后座里的挡板缓缓升起,在前后座之间,隔绝出两个世界。
阳光从车窗外照射进来,切割成破碎的光影,江岫不自觉闭上眼睛,眼角控制不住的流出泪水:谢长观又、又没有用套。
—
江岫的意识沉沉浮浮,无力地攀附着男人健硕的身躯,细白的手指抓在谢长观结实的臂膀上,不知是在推拒,还是在欲拒还迎。
他好不容易恢复一些的嗓子,再度嘶哑,说不出话。
怎么昏过去的,江岫没有半点记忆。
等他再次睁开眼,他的身体被谢长观简单清理过,揽在怀里,时不时低头亲吻他发红的唇。
而车子稳稳停在一栋高耸入云的金融大厦前面,江岫侧着脸,躲避着男人的嘴唇,透过车窗正好看到大厦前面的烫金招牌:环球金融大厦。
谢长观的公司?
江岫之前忙于高考,没来过昭卓,但是在谢长观让他签股份转让合同的时候,他在上面看到过昭卓的地址,正是环球金融大厦。
江岫的记忆力很好,他记得很清楚。谢长观来公司干什么?
“临时有个重要会议要开。”看出少年在想什么,谢长观在江岫软红的唇瓣上轻啄,适时给出解释:“会议大概需要三四十分钟,宝宝想在车里等我吗?”
车里都是混杂着甜腻香气的腥涩味,一想到谢长观在车里对他做的事,江岫就如坐针毡,浑身哪哪儿都不自在。
江岫耳后的肌肤泛红,拨浪鼓似的摇着头,表达着他的意愿:他不想留在车里。
“那宝宝跟我一起上去,开完会议再一道儿回家。”谢长观提出第二种解决方案。
江岫抬起虚软的手臂,勾住谢长观的脖颈,毛茸茸的脑袋微不可察的点了点。
也只能如此了。
谢长观线条流畅的下颌,流恋地蹭了蹭怀中人黑软的发丝,抱着江岫下车去。
“谢总。”守在门口的警卫认得谢长观,四十五度躬身,恭敬的向谢长观问好,却在无意间看到男人怀里的人,顿时傻傻愣在原地,保持着躬身的姿态一动不动。
警卫的音量很洪亮,前台的工作人员听到,忙不迭昂首挺胸,收腹站直,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