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危难耐地揉动少年的唇瓣,他压着嗓音,俯身逼近:“他们防着我,不让我弄你……”
过了半晌,言岫问:“怎么弄?”
白危瞬间滞住。
下一秒,黑暗里有衣料窸窣的声音传来,破风声随之而至。
湿润的温度吻上白危的嘴角。
言岫察觉到自己好像亲歪了,这是他的初吻,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这算是没了初吻,还是初吻还在。
没等他理清这错综复杂的关系,他的后脑被人用力扣紧往前一压,他的呼吸顷刻被白危的味道侵占。
他吻得太激烈,舌尖灵巧地撬开言岫的牙齿,缠绵地卷上他的舌头。
言岫被他吻得呼吸停滞,白危一把按住他的手,插入指缝,十指相扣,身体逼近。言岫被逼得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包厢的门,他闷哼一声,细碎的低哼很快被人吞吃进腹。
“岫岫,呼吸。”
言岫开始用鼻子呼吸,他被压在门板上,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贴合。
“叮铃——”
包间里响起苹果手机刺耳的铃声。
很快,杰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
包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歘的拉开,白危牵着言岫的手,淡漠地看着门外捉奸的两个人,目光冷酷。
杰克正要兴师问罪,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扯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你们、你们在里头干嘛呢!”
白危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杰克后怕地往rose身后缩了缩。
良久,白危笑了:“我他妈和对象亲个嘴,也得打报告?傻逼olg,老子退役了。”
次日,猫爪听说海底捞事件,顿感头大。
他没把白危喊来经理室,自己亲自去一队训练室喊人。两人一起走进吸烟室。
猫爪给太子爷递了根烟。
白危没拿,掀着眼皮看他。
猫爪叹了口气,认真道:“我是为了show好。”
白危眉峰松动。
猫爪:“电竞是口青春饭。你已经功成名就赚得盆满钵满,你就算现在退役,只要别想不开去搞黄赌毒或者创业,你这辈子的钱怎么都花不完。而且你还有爸妈的关系在,就算你爸妈不同意你和男人在一起,你总归是有爸妈的。show没有,他资料上填的父母双亡,他要是没了电竞这口饭,以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未必能有。”
白危沉默,他点了一根烟。
猫爪见他脸色好了点,继续说:“你能保证,爱他一辈子吗?”
白危愣住,眼神复杂地看向猫爪。他刚点燃的烟一口没有吸,燃掉的烟灰很快堆积成长条,几秒后落在地上。
白危想了很久,猫爪就静静等他想着。
白危闭上眼。
他的眼前一下子浮现很多画面,全是言岫的。有他说“我父母双亡”时安静乖巧的低头,有他在靶场里一遍遍死握鼠标不断射击的倔强执着,还有那一双总是定定望着他、藏匿浓烈情绪的浅色眼瞳。
好孤独的小孩。
小孩短暂的十九年人生里,被无数人抛弃过。有些人用生命的逝去离开他,有些人还在人间,却硬生生和他生离,此生不复联系。
他不敢去想如果哪天这个小孩再次被抛弃,言岫会有多伤心。
……
白危睁开眼,他声音平静:“没法保证。但我不爱他的那一天,我去死好了。”
猫爪:“……”
猫爪:“你能不能不说气话?”
白危却看他:“我说认真的。”
猫爪顿时哑住。
白危:“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吗?”
猫爪突然觉得,白危好像说的是真心话。他不敢再细想,接着就听白危说:“你等会找下言岫,把我的话跟他也说一遍,别直接说,暗示一下他,让他懂了就行。”
猫爪:“……”
真心话也不妨碍这狗东西和人沾边的事是一点都不干。
猫爪郑重地说:“你得让他有自己的事业。秋季赛是他第一次登上dfl舞台,不能有差错。他现在人气越来越高,正在上升期,比赛为重。等他能够掌握自己的人生,到时候你想怎么样不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