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闭嘴。”
“小媳妇儿不知道你住院?”
周暮云不应他。
司徒手上的电话忽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号码,再看床上的人。
“猜猜谁的电话?”
周暮云撩起眼皮看他。
“不猜?”司徒笑得开心,“那我接了。”
他当着他的面接起简葇电话。
“简秘书,好久不见,找我什么事?”
床上的人一听,脸色微变,目光盯着司徒不放,像是确定他话里的真实性。
“你说老周啊?我不清楚,这两天他没跟我联系……”
“你别急,我马上给你问,放心,他不会有事,你别哭啊……”
话音刚落下,床上的人沉声命令。
“手机给我。”
“你不是不想接简秘书的电话吗?”
司徒故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过分。
眼看那人就要拔掉手上的针下床,司徒急忙阻止:“别别别……马上给你……”
-
司徒在医院大门接到简葇时,她眼睫毛还湿润润的,眼底一片通红。
她问周暮云严不严重时,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没多严重。”司徒一派云淡风轻,“也就是肺炎,高烧昏迷,上呼吸机而已。”
简葇一听,手里的包差点提不住。
这样,还不够严重吗?
“简秘书,别担心,那都是前两天的事了。现在他已经退烧了,恢复得挺好,刚才还拿手机砸我呢。”
司徒摸了摸被他用手机砸得淤青的下颌。
但一心一意只在周暮云身上的简葇,没注意听他的诉苦,埋头往前走。
“这边这边……”
司徒叫住走偏了方向的她。
“他怎么忽然就这样……”
进了电梯后,简葇努力压抑着直逼眼眶的泪。
“听说。”司徒强调,“只是听说。他被老爷子家法伺候,在院子里跪了一天一夜,一滴水一粒饭也不许碰,谁求情都没用。”
隆冬腊月,不吃不喝地跪在室外一天一夜……
他还骗她说,面壁思过。
她眼眶再度泛红,忍了又忍,眼前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地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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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傍晚,病房里开着灯。
简葇推门而入时,男人正掩唇咳嗽,脸色因为咳得剧烈,迅速涨红,太阳穴与颈脖上的青筋狰狞地凸起,手背上的针管也因胀起而回血。
她一句话也没说地往床边冲,手忙脚乱地想要按铃叫医生。
“不用。”
他声音嘶哑得厉害,拉住她手,又是一阵咳。
咳得她的心一阵阵地揪疼,很怕他会咳出血。
好不容易停下来,他将脑袋靠到她肩膀上喘。
男人呼吸粗重又絮乱,身上带着浓浓的药水味。
简葇轻抚着男人粗硬的发根,担忧惊惧还有心疼等种种情绪崩泄下来。
她无声无息地落泪,可眼泪砸到他背上,浸湿病服的感觉于他来说,却是掷地有声的。
“葇葇……”
他抬起她的脸,声音还是哑得不行。
“别哭。”
他抬手替她拭泪,男人掌心干燥温暖,带着真实的温度让她彷徨不安的心终于安静下来。
可看着他瘦了之后更显深邃的眉眼,她又心疼得不行。
“对不起。”
他道歉。
他只是不想让她担心。
“是我不好。”
可惜瞒又没能瞒透。
她偏开脸想要拭掉眼底的泪水,他不让。
她伸手捂住眼,想要遮掩难过的情绪,眼泪又从指缝钻了出来。
这欲盖弥彰的模样,看得男人眉心紧拧。
“葇葇,乖……”他无奈,只能将她搂在怀中安抚:“你这么哭,我跟吊着一口气似的,是我不好……咳……”
一听到他的咳嗽声,她迅速抬脸,七手八脚抹掉眼泪。
“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她睁着一双哭红的眼焦急不已地看他。
“你哭得我……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