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到,但仅限于脑内的世界。我的肉眼是无法看到的,让您见笑了,真是不好意思,被您看到了我这副样子。”说至此,秦岳砚抬手,指向了自己的眼睛。
“因为祂的声音会引发药剂的一系列反应,连带着身体器官也会有所变化,所以会这样,希望您不要吓到。”秦岳砚又接上去一句。
江清欢消化完这些话后,得出了结论。
那么只能证明,秦岳砚能感知到卫晏池,但实际上无法听到祂们彼此在脑海中的交流。
果然这个通道只有祂们是唯一。
于是与卫晏池简单交流一番过后的江清欢,将祂想要表达的意思传达出来后。
听完,林静云若有所思:
“我知道那些符咒已经脱落,祂应该会修复完身体,拥有实体的,这些对于祂来说是没有任何束缚的了。”
“变成人形的耗损太大,只会将我之前积攒下来的力量功亏一篑。索性这样做,我尚且还能维持一点力气。”
卫晏池的声音犹如冰雹,掷地有声。
祂的声音在面对一众人时,如山间雪松,很冷很淡。一握上去,只会扑簌簌掉落更多的堆雪。
这次的发言,不是在江清欢的脑海里进行的。
而是实实在在的,传递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有那么一瞬间,江清欢看到林静云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极为不自在的表情,整个人都显露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姿态。
但也仅仅只是那么一瞥,等到她再次望过去时,林静云又恢复为了江清欢记忆中的那副样子。
印象里,林静云很少笑,性子平淡,与当时在幻境里见到她时的状态,可以说是有几分相似。
林静云没有注意到江清欢的目光,她下意识地朝着发声的地方望去。凝神屏气,全身心都放松下来,可还是没有看到祂的身影。
当年芩矜曾见过祂的实体,她向她描述过那物的庞然可怕萃然,仿佛站在祂的底下,所有的所有都会被祂一览无余的窥探到。
你的呼吸,你的想法,你的罪行,祂全部接纳吸收,然后吐露出了一个新鲜的你。
说出这些话时,林静云又注意到师傅芩矜的面容也不对劲起来,很像是被那物牵绊住了精神,整个人都快要陷入到了极致的癫狂当中。
不过幸而,自制力很强的芩矜又从水面里抬起了头,脸上露出了无所谓地笑意。
她拍了拍身侧一脸关切的林静云,摆了摆手示意她的退去: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只是听从了祂的召唤,与祂进行了交流。”
芩矜没有在畏惧,有的只是对接触到了未知事物的狂热与兴奋。
林静云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芩矜的手背上有那物残留下的痕迹。
是一条清晰的漆黑液体,随后,任凭芩矜在水下如何冲洗,这条漆黑液体都牢牢地凝固在了她的手背,无法消散。
林静云叹息着,在她眼底的位置,江清欢看到那扁扁的椭圆地带,隐隐闪着一丁点的绿光。
她倏地想起了之前的那段通话,之前那些无厘头的建议。
到底是芩矜给予自己的指引,还是林静云的建议,江清欢还是没有弄清。
卫晏池依偎在了自己的身前,身后是祂挥舞着还在作乱的触手。
秦岳砚的声音适时地划破了沉默:“我能看到。”
顶着两道惊讶的目光,他的手缓慢在空气当中比划着。
手是最恰当的画笔,秦岳砚很快勾勒出了卫晏池的身形。边画着边叙述起来:
“是风衣,颜色很淡很飘的风衣。有眼睛,很多,还有…”
“不用说了。”江清欢摇了摇头,旋即打断:“你和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们两个当时都注射了那些研发的药剂,得到的下场与结果无非就只有两种。一种是像秦岳砚这样,身体耗损极大,但能时不时的聆听到神的指引与呼唤,能进入到一些我们常人无法进入的幻境当中去。而另一种则是像你哥哥那样,祂会与神的躯体融合,变为神的部分复制品,变为如今这个样子。”
林静云缓过神来,向江清欢解释了这些。末了,又补充上一句:“清欢,虽说服下的是同一种药剂,但每个人的体质包括基因血液都是不同的,所以每个人给予的答复都会不一样。”
“神?神是祂,神是最初记录在手册里的东西,也是实验室中最开始研究的,对吗?”江清欢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回应她的是林静云的点头。直到这些话全部说通,林静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不,漩涡仍然存在,问题实际上还并未解决,只是将一些浮于表面的事情剥开来,内里隐藏着的小虫还没有彻底清理干净。
一旁的小黑早就察觉到了卫晏池的气息,这下听到了祂的声音,更是忍不住扑到了卫晏池的身边,
尾巴不断地甩动,欢快地环绕在祂的脚边,时不时的抬头蹭蹭卫晏池的衣服,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