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一家了。
而此时,驿站十里外的官道上,十个从大周来的商贩遭人抢劫,货物被抢一空不说,他们还要杀人灭口。
谁知道碰上这十个人是块硬骨头,人没被杀了不算,他们还被反杀,最后一伙匪徒死得一个不剩。
骆杨抹了一把脸上混合着雪水的血迹,大喘着气说:“这些人不像普通匪徒,倒像是军营中训练有素的士兵。
西蒙狗真是该死,竟然让士兵出来拦路抢劫,还专抢大周人。”
几个国家虽然有矛盾,大仗小仗不断,可还是有贸易互通的。
毕竟西蒙和挝国出产的皮毛皮甲是大周所需,而大周出产的大米小麦面粉布匹等亦是他们两国所求。
国与国之间早已达成了某种共识,不打杀他国商人。
现在西蒙做事如此龌龊,竟然下黑手吃掉大周货物而不想等价交换,此事如宣扬出去,将没人敢跟西蒙做贸易,他们就等着断了粮食布匹的来源吧。
“可恶的西蒙,咱大周在他手里吃过的亏太多了,什么时候能够痛痛快快地跟他们打一仗就好了,老子非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十个人都是军营中的精英,更是白黎的小迷哥。
他们中有八人都是先锋队的,深得白黎真传,打仗,侦查,追踪,反杀功夫一流。
其中有两个力气异于常人,跟白黎学的是近身搏斗,掌,拳,腿脚功夫了得,拉弓射箭样样拔尖。
另外几个,身子轻盈一些,跟白黎学的攀爬,追踪,暗器,刀剑出类拔萃。
而骆杨,竟具备了他们所有人的专长和优点,这次成了他们小组的组长,没有一个人不服他。
骆杨的左手被砍了一刀,血液被雪水凝固,冻到他的左手已经麻木,几乎没了知觉。
其他几人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其中一个腰腹被砍了一刀重伤昏迷。
骆杨用白雪捂住他的伤口,另外用布条紧紧地扎紧他的腰腹,止住了血。
这一小组人幸好没有死亡,杀完最后一个敌人后,众人瘫坐在雪地里大口大口地喘气,平息过后才互相包扎伤口。
现场中,马匹被惊跑,货物被打翻在地。
北风呼啸,雪花飞扬,几个“雪人”顶着大雪拉着三辆板车,一辆载着重伤伤员,两辆是他们此行的货物,大米和布匹艰难前行。
他们此行的任务就是,以行商的身份进入西蒙,暗中协助白黎脱困。
上面下了死令,一定要把白黎毫发无损的带回大周。
黑夜中,几个人头上身上均被雪花覆盖,像个雪人一样在风雪中艰难地一步一滑向前行,每走一步都在雪地里留下了深深的脚印和车辙……
驿站中,白黎似有所感,忽地睁大了眼睛。
她用精神力慢慢试探出去,在五里外发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她利落地起身穿衣出门,整个过程轻得像一片雪花飘过,神不知鬼不觉中向五里外走去。
五里外,官道边。
骆杨最终支撑不住,一个趔趄滑倒在雪地里,再也爬不起来。
“老大,老大!”
他的耳边传来手下的呼叫声,被雪花糊住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如入梦境。
“骆杨?骆杨你怎么啦,快醒醒!”
是她吗?她真的来了!
这个梦真美啊!
老天爷,但愿让他睡得久一点,他就能和她待得久一点儿,更久一点……
骆杨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处光亮之中,再也没有黑暗和寒冷。
他以为还在梦中,感觉是那么不真实。
“你醒啦?”
娇小的倩影在他面前停下,芊芊素手还在他面前晃了晃。
离他是那么近,近在咫尺,近到他只须一伸手,就能触及。
“喂!回魂啦!”
忽然一声娇喝,把他拉回了现实。
“老,老大?真的是你!”
骆杨压下心头悸动,面露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