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悍递过去一双筷子,他嗯了一声,“我舅舅祖上是御厨出生,我外公当时还被满清的溥仪,抓过去一段时间帮忙做饭。”
这种秘密是可以说的吗?
孟莺莺的眼睛立马瞪大了,跟个铜铃一样,“打住打住,我不要听了。”
在听下去,她怀疑自己也要被抓起来了。
她的眼里只有美食。
见她这样,祁东悍这才闭嘴。
坐在对面的孟莺莺,凑到搪瓷盘子面前深深地吸了一口,竖起大拇指,“这麻辣兔肉真够劲儿啊!”
祁东悍从一搪瓷盘的兔肉里面,挑出了唯一的兔头,声音不疾不徐,“我舅舅以前学过川菜。”
一边回答,一边顺手把兔头掰成两半,嫩肉离了骨,红色的辣油汁水顺着指缝往下滴。
撕开后,他把肉厚的那边递到她面前,“尝下这块,腮帮子最嫩。”
孟莺莺咽口水,也不客气,低头就是一口。
麻辣味瞬间席卷了舌头,紧接着是兔肉的鲜香,嫩得跟豆腐似的,轻轻一抿就脱骨。
她吸溜着嘴儿,用手扇风,“好辣!好香!”
额头细汗瞬间冒出来,脸红得像擦了胭脂。
祁东悍看她辣得直吸气,把从服务员那要了一瓶北冰洋汽水往她手边推,“喝点缓缓。”
孟莺莺被辣得鼻尖冒汗,却停不下来,一边斯哈斯哈的吸气,一边去吸北冰洋汽水。兔头麻辣,北冰洋汽水带着一股甜滋滋的气泡,在舌尖炸开。
极为爽利。
但她吃到一半,突然摸了摸肚子上的肉,起了一个小蒙古包,她当即僵了下,住了嘴,“不能在吃了。”
祁东悍抬眼看她。
孟莺莺连北冰洋汽水都不敢喝了,要了一杯白开水,小口小口的喝着,“过瘾了就行,明早还要单人舞比赛,在吃下去,在台上跳舞的时候,小肚子就要掉下来了。”
那才是丢人丢大发了。
祁东悍把盘子往前递了递,“真不吃?”
“不吃了。”
孟莺莺强迫自己移开眼,“吃了一个麻辣兔头就够了。”
后面不管祁东悍怎么来馋她,她都不吃,对自己也是够狠的。
甚至,等阳春面上来,她也只吃了一半,多点面汤少点面,剩下的都分给了祁东悍。
从国营饭店出来的时候,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吃饱了吗?”
孟莺莺想了想,“六七分饱够了。”
“明天早上还要比赛,晚上不能吃太多。”
严格来说,她连麻辣兔头都不该吃,但是这不是没控制住嘴。
祁东悍忍不住道,“在文工团也太辛苦了。”
连吃饭都不敢大口吃。
孟莺莺笑了笑,夜色下,她的那一双眼睛弯弯,瞳孔很黑,清亮有神,她柔声道,“祁团长,这世界没有辛苦的工作。”
“能再次跳舞,对我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祁东悍听到这话,便侧头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不算清白。
垂眸时遮住了百般情绪,在睁眼变成了克制,“嗯,那明天祝你单人舞比赛,拔得头筹。”
孟莺莺垂眼,不敢对视,她轻声说,“借你吉言。”
第二天早上才五点,孟莺莺就从招待所起来了,她和叶樱桃在一个房间。
她起来的时候,惊动了叶樱桃,她有些朦胧,“莺莺,你怎么起这么早?”
“我要去文联的大堂,想再去练一遍独舞,你在睡会。”
今天都是个人赛,所以叶樱桃她们也不用起这么早。
“我陪你。”
叶樱桃挣扎着要起来,却被孟莺莺给摁了下去,“睡吧,练习而已,我早已经做过千百遍。”
这下,叶樱桃才不在动,她也确实是困了,而且招待所没有号子声,难得可以多睡一个小时。
孟莺莺洗漱过后,便独自从房间离开。
只是,她下楼的时候,刚好遇到了同样早起在做准备的沈秋雅。
四目相对。
沈秋雅扯了扯唇,孟莺莺点头。
旋即两人要离开的时候。
沈秋雅突然问了一句,“听说你昨晚上和祁团长约会去了?”
孟莺莺脚步一顿,她回头素面朝天的脸上,带着几分讶然,“你听谁说的?”
沈秋雅不回答。
孟莺莺笑了笑,一语双关,“我以为传说中的沈同志,一心扑在跳舞上,没想到还这么八卦。”
沈秋雅的脸瞬间红了去,她想解释。
可是孟莺莺没给她机会,便提着木质步枪,转身离开了招待所。
沈秋雅站在原地,看着她背影好一会,喃喃地喊了一声,“孟莺莺。”
——我才是天才。
她想到了昨晚上回招待所后,老师交代她的话。
“秋雅,明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