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信,肯定是李淮使绊子……”
萧叙换手撑伞,顺势揽住苏云青的腰,往上一提,让她靠在怀里,无视旁人的话语,踏进主殿。
“你不是喜欢布置府邸?侯府清冷,街坊旁府早已挂上喜庆的灯笼,需要什么我让下人备好。书房外的火龙灯笼褪了色,改日我让戏班子来府热闹热闹,重新做个新的挂上。”
苏云青掰开他的手,落座,“我不喜欢那些。”
大殿之上舞女彩纱飘拂,手持羽扇,随琴师悠扬曲调而舞。李澈头戴冠冕,身着金黄龙袍,手握酒盏,端坐高位,玉串后的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已经开始在舞女间挑选心仪的女子。
一曲结束,附属国君急忙上前,殷勤笑着,奉上带来的贺礼,用蹩脚的汉话说道:“这些都是我国,最漂亮的舞女,踏云采月之曲陛下可还喜欢?”
李澈大笑不已,“喜欢喜欢。”
附属国君打开半人高的锦盒,诚意道:“这是最漂亮的蓝色海珊瑚,夜里会发光的……很厉害,世间独一无二!”
他费劲的汉话,不知为今日来大靖练习了多少遍,一想到那样滑稽的场景,引得李澈拍椅狂笑。
附属国君听出笑里的嘲讽之意,又不敢多言,目光撇向坐镇在旁的萧大将军,心生畏惧,只得忍下屈辱,假意听不懂附和笑着。
底下官差不敢冷场,配合大笑。
唯有高座辅位的两人冷着脸并肩而坐。
萧叙淡然掠过大殿,苏云青冷眼盯住对面的苏济等人,今日连消失多时的苏欢雪都带来了。
李澈笑意未退,偏头看向他们二人,“今儿,朕还有一道喜讯要宣布……”
他故弄玄虚止住话语。
贺老将军推迟战局,未让大捷之信在今日赶到,李澈有些恼火,却没露于表面。
李澈举起酒盏笑道:“镇远侯乃国之重臣,为朕镇守江山多年,功勋赫赫。侯爷在朕心里的地位非旁卿可比,朕也该多寻些知书达理的姑娘,为侯爷打理家事,开枝散叶。”
“朕,今日要为镇远侯,赐婚!”
一时,整个大殿余下的笑声,瞬间止住,陷入一片死寂。
那些附属国君,齐刷刷把目光落在萧大将军身旁的美人身上,举止端庄大气,气质与容貌都非旁人可比,这应当是佳话传千里的正牌侯夫人才对。
听说,两人如胶似漆,恩爱不疑,要许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都有正室了,纳个妾,居然与正妻同阶,归为赐婚,不在乎侯夫人的颜面。
苏云青尽管早做准备,但不知为何,心脏还是没来由抽了下,连带那口呼吸都扯着疼。
她仿佛置身事外,镇静举起茶盏,阴狠的目光锁住嘴脸嘚瑟的苏济,半晌,她眨眼垂下目光,藏去无奈,与从长计议之势。
萧叙打破宁静,出言不逊,“陛下是喝大了?”
李澈嘴角的笑容僵住,万没想到得来这么一句,“旁国有意交好,我看这些舞女个个身姿曼妙,萧大将军日日守军与一帮大老爷们待在一起,多乏味。瞧上一位,大捷之时,说不定还能为将军舞上一曲。”
是个人都能听出,李澈的羞辱之意,势要压风光无限的萧叙一头。赐的不是一国公主,而是一个花街柳巷的舞女,夸赞并非贤良淑德,而是身姿曼妙。
李澈原是想给萧叙塞这么个无脑的夫人入府,可又怕实在太蠢做不了他的细作。明翰堂与苏家不合孤身一人身有傲气的苏云青非常适合,唯一没想到的是,她那一身旁人没有的魄力,竟能独闯疫区鬼城,平乱除瘟,为萧叙赢得名声、民心与荣光。
旁国怕的不是李澈这个皇帝,怕的是杀人不眨眼镇守天下的萧大将军。百姓敬仰的也不是他这个皇帝,而是有能力驱赶外敌的镇远侯。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萧叙,一个挂不上名号的人,逐渐成为民间闲余饭后挂在嘴边的佳谈,成为旁国动手也要掂量三分的存在。
就连一双人携手相爱的婚约,也将后宫三千比压下去。萧叙不仅得良将之名,更得令人羡煞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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