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张皇后与陆绥安已经结盟了么?
这一切的一切,全都不得而知。
这一切变故发生得实在太快,快要令沈安宁这个重生者都不禁感到头皮发麻。
如若猜测成了真,那么,这一切太过恐怖如斯,连她都一点防备都没有。
这一刻,沈安宁竟不由有些茫然无措,若这一切皆因她而起,她竟也一度有些不知,她重生后所做的这一切,究竟是好还是坏?
譬如,她帮助了张皇后,却导致祸事提前到来。
她收留了张绾,可昨夜在雅苑遇到了刺杀,张绾可有大碍?
更令沈安宁有些不安的是,若当真如此的话,那么这便意味着从这一刻开始,她这个重活一世的人便再也没有了重活一世的任何先机和优势了,从这一刻起,她同这个世间所有人一样,前路茫茫,唯一靠的只有自己了。
……
尽管,陆绥安提醒她不能出府,可次日一早,沈安宁还是立马派人套上了马车出了府。
昨夜,事发匆忙,他们为了避险,身不由己,只能趁乱逃离,可昨夜那桩行刺暗杀就发生在雅苑门外,张绾可有大碍?她如今可是大着肚子啊,她若有半分凶险,她这辈子也难辞其咎,再加上昨夜乱局中,红鲤亦不见了踪影。
沈安宁顾不上许多,当即匆匆赶到了雅苑。
索性,张绾和红鲤,以及雅苑内一众婆子丫鬟全都安然无恙,只是,这些身居内宅的闺中女子们何曾见过这等血腥场面,见了沈安宁顿时一个个花容失色,红鲤更是一脸后怕的哽咽道:“夫人,奴婢昨夜趁乱躲回了院子,那些杀手们无暇顾及咱们,他们并未入院赶尽杀绝,他们全部都去追杀您和世子去了,只不过,奴婢昨夜远远看到马叔好像被他们乱箭射杀了,可是今早一开门,却发现院子外竟全部都被清理得一干二净,昨夜被诛杀的那些黑衣人的尸首包括马叔的尸首竟全部都不见了踪迹,就连那些血迹都被人全部抹去了,好像昨夜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似的。”
红鲤一脸彷徨不安的说着。
沈安宁道:“他们昨夜是冲着世子来的。”
又是暗夜刺杀,天子脚下,沈安宁猜想不会波及甚广。
只是,听到马叔遇害,沈安宁神色一愣,面上瞬间露出一丝内疚之色。
马叔是昨晚替他们赶车的车夫,没想到竟遭遇了不测。
“都是因我而起——”
沈安宁不由得感到十分自责。
重活一世,她帮助了许多人,亦救助了许多人,譬如白桃,譬如张皇后,譬如福阳郡主,可如今,竟也有人因她遭遇不测,尽管只是一名身份低贱的马夫,却又同那些身居高位之人又有何异处,都是鲜活而仅有一条的人命啊。
许是见沈安宁面露难过内疚,一贯柔弱的张绾竟一反从前柔弱之姿,竟反过来安慰沈安宁道:“宁儿,各人有各人的命数,莫要太过难受,要怪便怪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坏人,是他们草菅人命,罔顾王法。“
又道:“咱们去报官,为马叔讨回一个公道。“
张绾到底是经过十六年前那场宫变之人,她虽柔弱,可股子里的韧性在关键时刻却比沈安宁料想的更要坚韧。
张绾的话将她的思绪渐渐拉回。
是啊,现在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因为风雨欲来,不仅仅是一个马叔,她还想要在未来这场未知的乱局中保住自己,保住更多的人,这样想着,沈安宁强自撑起了精神,道:“马叔那边,我会亲事登门料理,此处已不再安全,为了保险起见,绾儿,我们还是另换一处住处吧。”
为了安全起见,沈安宁又立马转移了张绾安,将她置到了旁处,去年,沈安宁给吴家在沈家附近安置了一处住所,自年后,吴有才便带着虎子及郝氏一家搬去了新宅子里头,如今沈安宁将张绾安置在吴家,既安全,又能有人搭把手照看。
待安置好张
绾后,一回程,才见城内竟已经开始戒严,才刚驶出吴家胡同,竟见街道上竟有官兵四处巡逻,而每条街道的路口处竟皆有官兵严格把守,经过的每一个人都需要被挨个彻查,街上百姓见状纷纷面露惧色,一个个躲在店铺内探头探脑。
眼下这又是发生了何事?
许是,当年宫变一事发生还近在眼前,又加上两年前,霍氏一族倒台,魏帝登基,京中大乱过一遭,故而此刻京中百姓一个个全都草木皆兵,更有甚者,挨家挨户关闭了店铺,唯恐稍有不甚便会引入祸乱中。
不多时,只见有官兵挨家挨户敲门盘查,像是在捉拿什么人。
想到昨夜突然离去的陆绥安,沈安宁心中只有些不安,暗中猜测此事与他有无关系。
马车稍停了片刻,正要启程时,这时,忽而马车外发出砰地一声巨响,车夫停下扭头张望,有些不明所以,见并无异处,再度驱车,却不想,片刻后,又响起声音。
是石子砸在马车上发出的声响。
有一块细石还不慎从帘子处滑落进来,滚落了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