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不情愿地收回了信息素,将床边的椅子拉得更近了些,占有欲十足。
他在无声宣告咆哮,祁迹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贺照霖满脸笑意走了进来,调侃了句:“小陆,真是好久不见,还好祁迹身体好,能照顾自己,才父子平安,你回来得挺是时候,是要轻松点,现在年轻人扛不住压力,也见不得血腥。”
“你来干什么?”陆鸣声音清冷,满是敌意,没有往日的游刃有余。
贺照霖不回答他,反而将视线落在祁迹脸上,仿佛在无声诉说着那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陆鸣一下就受不了了,拳头捏出青筋,酸涩在胸腔迅速蔓延。
祁迹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拳头,尽量用轻柔的声音在安抚他,“陆鸣,你先出去。”
陆鸣在极力压制着情绪,声色发哑:“为什么要我出去?我明明才是你孩子的爸爸,你到现在都没有抱过他!你根本就不喜欢他。”
陆鸣委屈至极,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到底还是太年轻,不太容易藏得住情绪。
贺照霖非得在这个时候,尽显自己的沉稳大度,“没关系,连这个孩子我都接受了,他想在这里待着就待着吧。”
祁迹也没打算避着陆鸣,问向贺照霖:“你找我什么事?”
“我让家里阿姨炖了鸡汤,趁热给你送过来,现在要不要喝点?”
“不用了,我刚吃好。”
贺照霖不见外地往床边坐下,陆鸣蹭地一下起身,差点没将椅子砸过去。
“喂,这里有椅子,你坐这里!”陆鸣还用脚轻轻踢了下椅子。
“椅子给你坐,我坐床边。”
“护士不让坐床上,你带了一身病毒,会传染给祁迹!”
贺照霖表情扭曲,“你能再扯点?”
“他说得是真的,你去坐椅子吧。”祁迹轻飘飘的语气,却肯定了陆鸣的鬼扯。
贺照霖下颌线紧绷,却还是挤出一个笑来,肢体僵硬地朝另一边的椅子走了过去。
待贺照霖在椅子坐下,陆鸣绕到另一边,坐到了床沿上。
贺照霖气得胸膛起伏不定:“现在不怕病毒了?”
“我来时候消毒了,你不知道吗?”陆鸣说得煞有其事。
“祁迹,你听听他在鬼扯什么?!”
“他说的是真的,还是我让家里的阿姨给他全身消毒再来的。”祁迹一本正经维护。
陆鸣的郁结在这一瞬就打通了,浑身舒爽,扬眉吐气地看向贺照霖。
贺照霖气得差点吐血,忍不住说了句:“什么时候去把标记洗了吧?alpha信息素对你的影响太大了。”
陆鸣浑身紧绷,仿佛天要塌了。
“贺照霖,你还是人吗?”
贺照霖吸了口凉气,忍不了一点,他怒问了句:“我怎么不是人了?啊!?你是人?祁迹的痛苦是谁带来的?是你!”
“你说得对,但我以后再也不想让他痛了,他可以不用洗标记,我会负责到底!”
“哈,哈哈哈,”贺照霖气笑了,“你要不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离谱的话呢?祁迹本来就和我有婚约,他需要你来负责?”
“是,你说得是没错,但是如果你真心为他好,就不该劝他洗标记,洗标记多痛苦你不知道吗?何况他才刚生完我!的!孩子,你就让他去洗标记,不觉得很过分吗?你替祁迹考虑过吗?”
贺照霖扶着额,“祁迹,你说。”
“我说,你们别再吵了,陆鸣,要么你先出去,要么你安静一点?”祁迹也没办法,他只想快点把贺照霖弄走,他在这里多待一秒,他都难受。
陆鸣的泪水再次在眼眶打转,却还是听话地强忍着保持着沉默。
“照霖,我有点累了。”祁迹提醒了句。
贺照霖正了正色,脸上堆满了笑容,“是这样的,现在你的情况确实不太合适跟你说工作上的事,但是我又怕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嗯。”祁迹示意他继续。
“我之前在国外参加一个国际商贸交流会,认识了一个叫蓝秋凉的华侨,手上有一个特别好的项目,是关于电子虚拟市场的一个科技研发,策划书我看过,他们正在拉投资,我想找你拿点钱,但是你放心,分红是按照出资比例的,对了,我现在就发你项目策划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