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哪天劈一道雷,把这个畜生劈死算了。
李悦一把掐住肖主任的脖子,威胁道:“什么叫你不去找她了?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老娘让你跟她断了,让她安安生生嫁人过日子,听懂了没有?”
“好好好,这几天我找人打听看看,毕竟我是她姐夫,就算她带着四个孩子,也是有人愿意跟她过的。”肖主任并不是傻子,他心里门儿清。
帮助这个小姨子难道真的需要滚床单吗?不,不是的。
他只是骨头痒了,想看到一个个女人匍匐在他的脚下,求他帮忙,求他关照。
那种征服和掌控的感觉,是李悦一辈子都给不了的。
他把染了血的卫生纸扔了,起身去找碘伏,李悦抱着胳膊,眼里闪着寒芒。
她不会相信他的鬼话的,搞不好他会找个甘愿当王八的,给他打掩护,到时候李梦还是挣脱不了。
思来想去,果然只有一个办法,弄死他算了。
可是儿子刚刚工作两年……这次还跟着他一起调来了嶷城,在城西的电厂当技术员。
听说那边的冯厂长过阵子要调走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许可以熬到儿子弄个小领导当当,到时候再弄死姓肖的也就不怕了。
可是李梦怎么办?这段时间如果这个狗东西继续去纠缠呢?
不行,她不能再这么装傻充楞了,得做点什么。
她是家里的大姐,李梦是最小的妹妹,小时候连尿布都是她换的,她不能真的任由这个畜生葬送了李梦的下半辈子。
思来想去,李悦决定自己去给李梦找个对象。
要四十左右的,年龄登对,离异或者丧偶都行,但是孩子不能太多,要不然,加上李梦这边的四个,怕是要养不起。
天亮后吃了早饭,她便去了趟铁匠铺。
她把要求告诉铁匠婆,催道:“动作要快,别拖太久。”
铁匠婆表示理解,毕竟一个寡妇带着四个孩子,生存压力太大了。
她应道:“放心吧肖夫人,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什么肖夫人,喊我李悦就好。现在是新社会,女同志有独立的身份和人格,以后不要这样喊了,我不喜欢。”李悦每次碰到别人这样喊她,都会陈述一遍自己的观念。
她是李悦,是建国后的第一批大学生,毕业后就进了计量单位,是个名副其实的劳动妇女,不靠任何人。
即便结婚生子,也不过是为了不让爹妈担心。现在她退休了,正是含饴弄孙的时候,可惜姓肖的不消停啊。
她得趁早谋划,弄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让这个畜生去见阎王。
这样他的丑事就会随着他的枯骨永远埋在地下,永远不会伤害到她的儿孙。
就这么办。
这天开始,李悦开始尝试在饮食里添加一点奇怪的东西,一开始是泥沙,后来是石碱粉末,苏打粉,酵母,手里有什么就往米饭里加什么,实在不行再加点糖,掩盖一下味道。
那肖主任因为丑事败露,在她面前也不敢哼哼,虽然觉得米饭味道怪怪的,也不敢啰嗦什么。
李悦心想,看来这货最近会一直装孙子,那就暂时不提李梦的事了,等她觉得他该死了,再翻翻旧账,正经的往饭菜里加点致命的东西,到时候他想息事宁人,哪会计较饭菜的味道。
至于李梦,到底是把孩子打了。
坐月子期间,李悦去看过她几次,她每次都是装睡,让大女儿接待一下大姨。
李悦没有说什么,每次过来,不是送钱送红糖,就是送鸡蛋送麦乳精,手里有什么好的,都是一式两份,一份给她自己的儿孙,一份送来李梦这里。
越是这样,李梦心里的愧疚越是疯涨,她快受不了了,她对不起她姐姐。
有时候真想一死了之,可她还有四个女儿,一旦没了她,那就是四棵无依无靠的小草,经不起任何的风雨。
她只能每次在姐姐离开后躲在被子里哭泣,心中存着一丝侥幸,希望姐姐永远不会知道这事。
出版社,晁日升看着再次拿着情书过来表白的肖慧,问了个问题。
肖慧猝不及防,只能傻愣在那里,支吾了半天才说道:“那是我爸爸临终前给我定的娃娃亲,不作数的。现在是新时代了,主张婚姻自由,父母包办是可以拒绝的。”
晁日升平静地看着她:“你也知道婚姻自由,这个自由是双方的自由,我不愿意,你就不好一直纠缠。同样,你不愿意的话,也没人能逼你嫁给你的娃娃亲。我说得没错吧?”
是没错,可是肖慧不甘心啊。
人都是这样的,规则对我有利的时候,我是规则的拥护者,规则对我不利的时候,我是规则的反叛者。
而现在,肖慧想做一个反叛者,却又跌入了另一个规则里面,被晁日升拿捏住了。
她张了张嘴,好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最后只好拿着情书,哭着跑开了。
高主编看到女儿伤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