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一只鬼婴趴在褚清钰头上，好奇的盯着看。

方凌仞不知从哪里挖来了三株树苗，走到褚清钰跟前时，趴在方凌仞肩上的两只鬼婴咿咿呀呀的朝褚清钰头上这只挥舞着小爪子。

方凌仞：“这是他们想要的，种这旁边吧。”

褚清钰好奇，“你怎么知道他们想要这种小苗。”

方凌仞：“我放他们爬过去，他们一下就抓中了。”

褚清钰：“……”

三只鬼婴齐齐歪头，似懂非懂。

褚清钰挨个戳了一下他们的脸，他们也不懂如何正确回应，直接伸舌来舔，褚清钰下意识地想避开，却无意间瞥见他们的舌头上，似乎都有字。

“唉，等等！”褚清钰直接拎起一只细看，就见上面有一个笔画歪歪扭扭的，像是一笔一划刻上去的“财”字。

褚清眼神一凝，又抓起另外一个，舌头上刻着的是一个“运”字，剩下那个鬼婴，则是被刻着“安康”二字。

“那死法真是便宜那家伙了！真该凌迟！”

鬼婴的尸体已经封入棺中，这时候就没必要再开棺看尸体的舌头了，鬼魂上的伤已经印证了一切。

三只鬼婴不知道褚清钰为什么要看他们的舌头，还以为褚清钰在和他们玩，还咧嘴笑。

方凌仞将土填上，顺手把那三株树苗埋到了附近。

褚清钰将手挨个放在他们头上，低声念了几句，鬼婴们的魂体很快变得浅淡，最后从视线中消失。

方凌仞看着他们最后待的地方，道，“希望他们下辈子能投个好胎，别来这种没良心的人家，白遭一场罪。”

褚清钰：“谁不想选好的，但谁又真正有机会选好的呢？不过都是一边认命一边往下走，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褚清钰拍拍身上的土，又看了一眼那三株刚埋下去的树苗，“等你日后报了仇，恩怨了结，没了滞留人间的执念，我也这样埋你，如何？”

方凌仞：“你又没有我的尸体，如何埋？”

褚清钰：“可以立个衣冠冢，在死亡面前，肉身和衣服差不多，都带不走的。”

方凌仞想了想，道：“我要灰色的。”

褚清钰：“那我得给你找个石棺，那颜色比较接近。”

方凌仞：“纯色，不要杂色。”

“嘿！你还挑上了！”

方凌仞将褚清钰推回了他们暂租的屋院，秦岁从窗口看到了他们，缓步走了出来。

褚清钰昨夜就回来了，带着穿了正常衣服，戴着斗笠的方凌仞，并告诉秦岁，这是自己的朋友，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

儿子的朋友，秦岁自然很欢迎。

此时秦岁手里还捏着一张纸，面露难色：“羽儿，你外公写给我的这封书信，我看了，确实是你外公的字迹，连信纸都是他惯用的那种，但你要问我这里面有没有藏着暗号，我却是看不出来，不如我再念给你听，你琢磨琢磨？”

褚清钰其实也没有抱多大希望，毕竟这封信肯定已经被楚叙风和楚鸿他们翻来覆去的看过了。

要是真的能从这几个字中琢磨出些什么来，他们肯定早就琢磨透了。

什么句头句尾句中间，横竖左右斜上下，就差将这些字翻来覆去的重组一遍了。

褚清钰：“无妨，娘亲您将这些书信收好便是。”

第65章 召灵比试

褚清钰也不止有这几张召灵图纸，之前壬鸣还给了他不少。

只不过，绘制召灵阵所需要的涂料，和绘制灵符所需要的涂料，是不一样的，褚清钰现在还得去捣腾来一些涂料，才能制作他所需要的召灵图纸。

褚清钰先在此地休息，继续以《万沌炼体诀》来修炼。

原本在褚清钰体内的金灵气和水灵气，一直处于一种“勉为其难”的平衡当中。

其中自然是水灵气更多，金灵气极少，但在融汇了那金銮玉里释放出来的金灵气之后，两系之间的平衡就不再处于一种随时可能崩溃的状态当中了。

没了这层顾忌，褚清钰也可以不再控制，炼化更多的水灵气，让两系交汇，洗精伐髓，排出体内的污浊。

金色和蓝色的光芒从褚清钰的身体里浮现出来，环绕在他周围，静静地流转着，逐渐形成了一个以褚清钰为中心的漩涡。

方凌仞坐在窗边，目光从褚清钰身上收回，摊开掌心，看着那些比灰尘还碎的残末，低声叹了一口气。

他余下的那些魂魄太散了，算是混入了天地之间，随风飘散到四面八方，照这个速度，他何时才能聚全自己的所有魂魄？

就目前收回来的着一星半点儿，连他本态的半个指甲盖都凑不到。

方凌仞忧心忡忡，已经入定的褚清钰感受不到，他只能隐约感觉到方凌仞就在附近，估摸对方大概是像平时那样，坐在窗边。

转眼过了三日，褚清钰才将灵气全都引入丹田当中，流转在他身旁的两色光芒才逐渐隐没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