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快点发牌啊!”
由?于?人数众多,发牌所需要耗的时?间也?就更多。
派蒙正一张一张地分发着,赌厅内的钟却响了。
“咔嗒———咔嗒———咔嗒”
三声钟响之后,除了玩家们,其余的客人全都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这钟声……”
青年呢喃出声,他之前在夹板上听?到的就是这样的声音。
‘咔嗒。’
某种东西在转动的声音!
季宁微微侧目,一面挂钟正正好好地被挂在了大门?的正上方。
此刻垂下一柄左轮,弹匣刚好在转动。
原来?这个声音是弹匣转动的声音。
青年没有放松警惕,而是抬脚走到派蒙身边轻声问道:“这是?”
季宁的声音响起,男孩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他激动地转过头去看向季宁:“这是上面的讯号!只要敲响就代表着有荷官被选中了。”
“那你怎么?确定选中的是你?”
派蒙吞咽了抹口水继续道:“因为?这个声音,之前也?敲响过,当时?我还不是荷官。我……那位荷官之后就被叫到上面去了。”
嗯?
派蒙有秘密没说。
季宁手?指微动,摩挲着上面的戒指,“后来?呢?那位荷官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就没有出现?了,或许是成为?上层人了吧。”
男孩的神色未变,眼?底异样的情绪却被季宁捕捉到了。
他没有再多问什么?,继续回到刚才的话题上:“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还需要赌吗?”
派蒙激动地摇摇头:“当然?不需要了!我们可以直接上去!”
季宁和墨滦作为?暗桩,跟着去本来?就是理所应当、合法合规,但其他人该在该怎么?办?
他们同样也?想?去上面。
与其说去上面到不如说是更想?获得季宁手?里的项链。
他们想?要这条项链。
可他们似乎都知道这铃声的作用,各个懊悔地后退几步让出道来?。
“可恶!该死!还是晚了一步。”
“怎么就让上面的知道了呢?!”
“该死!”
客人们懊悔和窃窃私语的模样落在季宁眼?中,他皱了皱眉。
这些人全都想?要他手?里的项链,可自当那个声音响起之后,便再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只敢暗自懊悔。
上层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青年转头看向派蒙:“既然?如此,那你就带路吧。”
“嗯。”
派蒙紧张地点点头,紧握着拳头便走了出去。
季宁和墨滦跟在后面,文石没有阻拦,只是在他经过时?笑眯眯地落下句话。
“我们之间的赌约还未完成哦。”
“嗯。”
神色自若的他对季宁势在必行,季宁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微微点头回复了他。
“哗啦啦———!!!”
门?刚打?开,外面就传来?浪拍打?的声音。
季宁这一次确定了下时?间,比先前早了一个小时?。
他缓缓看向外面,果不其然?,真?的还在暗港港口没有出行。
天空上也?只有闪电在其中穿梭游动,时?不时?伴上几声雷鸣,并无月亮的踪影。
他愣了愣,难道先前的都是他的幻觉吗?
不……
应该不是,或许只是时?间未到。
再等等……
他没有急着去验证,而是跟着派蒙一起踏上了去往上层的楼梯。
季宁微微抬头,橘发的女人就靠在上面的栏杆处,对着他们举杯。
当两人视线对上时?,女人微微一笑说了句:“cheers!”
好奇怪的态度。
季宁暗觉不对,没有回应对方,而是充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站桩。
按理来?说,船上的人都为?了这条项链疯狂,那么?作为?船长的女人也?应该如此。
可是她并没有为?之所动,反而慵懒地和他们打?招呼。
他之前不是没有露出过项链,但女人的目光似乎一直都在派蒙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