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冤枉啊。
特工一边看韦恩首富的笑话,一边检查附近的监控。
就在这时,一股难以言说的恶臭袭击了他的五感。
这味道不是来自隔间,因为他在公厕外面挂了个下水道堵塞的牌子,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也不是来自他的马桶,因为他只是坐在这儿摸鱼,连裤子都没脱。
特工:
他瞬间意识到有什么危机正在迫近。
他强忍着反胃和头晕,准备破门而出。
不幸的是,人在上厕所的时候是最脆弱的,就算只是假装上厕所也一样。
就算你是训练有素的特工也一样。
在特工准备起身的那一刻,一个冰凉的物体抵住了他的屁股。
凭借多年经验,他迅速辨认出了武器:用于攻击群体目标的军用a97式132毫米重机枪。
特工:
你他爹一定在跟我开玩笑。
但他是一名优秀的前陆军队成员,体能和速度都是常人的一倍,根本不在乎区区威胁下半身的重型机枪。
机枪逼近一步,另一个东西又抵住了他的脊椎:苏联式82毫米迫击炮。
但是话说回来,他也不能白白受伤。
特工选择在弥漫的臭气中按兵不动。
他曾经在陆战队服役,见识过不少生化武器,但这化学毒剂还真是初次见面。
他举起双手,等待对方发号施令。
我只说一遍。
一个辨别不出性别的声音在他的耳麦里响了起来。
两天后,你要带着人不遗余力、绞尽脑汁、毫无人道地去谋杀戴维斯,要嫁祸给谁,你清楚但是从来没人给过你这道指令,明白了吗?
特工那双几乎要被臭晕的眼睛立刻变得清澈起来。
果然是肮脏的自己人。
他认真地回复:收呕到。
特工组的唯一上线是纽约州副州长。
夜空被薄雾笼罩,他刚刚驾车从家出发,行驶在无人的偏僻公路上,准备前往位于罗切斯特的另一个家。
我说了,戴维斯不算威胁,把她的形象塑造成疯子就好,没人会相信疯子的话。
他不耐烦地对电话那头的秘书说。
怎么采访是你们的任务,我只想在镜头里看见一个恩将仇报、仇恨富人、得了妄想症的加害者。
他挂断电话,飞快地在脑子里寻找另一个可能的替罪羊虽然应该不会有人查到他也参与了金并的人口贩卖,但是凡事都要有pn b。
漆黑的山区只有鸟鸣,远光灯照亮前路,一只受伤的小鹿跪坐在道路的中央,在刺目的灯光中瑟缩了两下。
副州长皱了皱眉,握紧方向盘,面无表情地踩下油门,准备启动雨刷。
但是挡风玻璃没有染上动物的鲜血。
一声爆炸点燃了寂静的夜色。
副州长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世界在一瞬间天旋地转,耳鸣穿破颅骨,沥青路上升起了滚烫的硝烟。副州长在倒翻过来的车辆里奋力睁开眼,触目所及都燃烧着烈火。

